不过今天不行,今天又被唯唯和苗娃拉上,三人再次来到梯田边上。
一起过来的还有良子,小朱鹮离巢了。
动物的行为永远和食物挂钩,这季节正是稻香鱼美的时候,五只小朱鹮在三个窝里扑扇着翅膀,在父母的鼓励下准备试飞。
小朱鹮已经长成了父母一样的毛色,翅膀打开,像一片粉色的云彩。
终于,云彩从树上飘了下来,一朵,两朵,三朵……
十五只朱鹮在稻田里,树丛上上下飞舞,一会儿在田间觅食,一会儿回到树上休憩。
唯唯看着这副场景非常的欣慰:“不容易啊,感觉跟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似的。”
李君阁就拿狐疑的眼光看她小腹。
唯唯脸一红,直接一拳甩到李君阁背上:“叫你瞎想!”
李君阁嚷嚷道:“我都干什么了就要挨揍!你们北方女人还讲不讲理了?!”
苗娃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前车之鉴,很质朴:“你刚刚肯定是在想唯唯是不是有孩子了!”
然后这娃挨了三拳。
过完了手瘾,唯唯问道:“小朱鹮还得上脚环。还要抽取血样送到瞿院士那里去,怎么弄?”
李君阁说道:“这还真有些不好弄,这玩意儿晚上上树,那树又高有细,下头还是田……”
苗娃说道:“上夹子行不行?把钢丝弄软些,或者裹上布条什么的……”
然后就见良子的眉毛快竖起来了。
苗娃赶紧转移话题:“别想了别想了,回家问问我爸去。”
于是一行人又转回村里,来到猎人之家找猎户叔打听。
猎户叔砸吧这嘴:“抓活的……等等啊。”
说完进到屋内,取出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圆形的竹篾框子:“只能用这个了。”
李君阁都没见过这东西:“猎户叔你又藏了一手!”
猎户叔笑道:“这还是我小时候用过的东西,多少年没玩过了,因为抓活的也没用,反正拿回家还不得下……”
本来想说下锅,硬生生的忍住了,说道:“抓活水鸟这个东西还算好使,我给你们演示一下。”
翻网是一个圆形的底框加一个半圆形的罩子边框,中间有一根铁丝做轴,半圆形罩子可以自由开合。
其实就类似一个巨大的老鼠夹子,不过原本夹老鼠的那个铁架上现在挂了网,结构很简单。
带着几人来到屋后,猎户叔将圆框拿u字长钉卡在地上,然后将带着罩子框翻开,安好机关。
机关通过一条细线连到铁丝轴中心的线圈上,只要猎物绊到绳子,机关就会松开,翻网弹起,将猎物扣在里边。
展示完毕,猎户叔说道:“现在不好抓,山脚下的田熟得最早,等稻子熟的时候先把外国大学生那块田弄一块出来,然后在里边安上几个,估计一周内十五只朱鹮一个都跑不掉。”
李君阁还说瞿院士的坏话:“我就说瞿院士那套不行,这朱鹮就是田鸟,是可以跟人共处的,就跟家燕差不多,最好就是让它们不怕人,这样大家轻松。”
“你看河里边的江豚,跟娃子们玩得多开心,还不是一样长得敦敦实实的。咱们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才说得上野化的事儿。”
“照顾得过来,我们就照顾着,等到多得都照顾不过来了,那自然就野化了。”
唯唯忍不住反驳道:“你这是什么鬼逻辑?就你懂得多!懂这么多你咋不去当院士呢?!”
李君阁还嘴:“你就说我这话哪里有毛病?科学家也要讲理不是?”
唯唯说道:“跟你这种人都没法讲理,这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连基础都没有,非要院士给你解释,这就好像伽利略跟教会解释日心说,最后解释清了吗?”
李君阁:“……”
说不过唯唯,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专家,不是他这种半吊子可比的,李君阁只好放弃争论,拉着苗娃狼狈奔逃。
来到水产养殖中心,李君阁对苗娃说道:“这里才是我们的主场,跟唯唯谈鸟类那就是找虐呢。你的甲鱼到最后一共搞了多少?”
苗娃说道:“大致两千多,怎么了?”
李君阁说道:“焕邦叔和东方叔都来看过几回了,我想着他们是不是想来上几只,你看虽然是野生采集孵化的,按道理三代之后才能上市,可既然数量够多,我们也不用那么机械不是?”
“那能不能我们村里的家里有六十以上老人的,春节的福利里边一家给添一只甲鱼?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吧?”
苗娃说道:“我觉得没事,那些甲鱼蛋要放在独水溪自生自灭,能活两百只那都是谢天谢地了,我们就算给各家老人几百只,那也还剩小两千不是?”
李君阁说道:“那行那我们就先这么定,就是不知道甲鱼半年能长多大。”
苗娃说道:“丢恒温池里边呗,这样它们就不会冬眠了,半年下来怎么都得一斤多一个。到时候就挑大的给。”
两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接着看四大特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