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他开口,看着对方被染得濡湿的睫毛,“为什么?”
“咦?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够好了。”陆寅柯顿了顿,熟悉的窃笑再一次流露在嘴角,“因为太疼了没忍住,除非你亲亲我,亲亲我才能好。”
杜彧皱起眉头,明显是拒绝的派相。但脸上却浮起了红,目光也躲闪起来不再看他。
“杜彧,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陆寅柯佯装委屈,可怜巴巴地捂住膝盖卖起惨来,“哎我好疼啊,疼死我了,呜呜呜呜,只有杜彧亲亲才能好。”
“别烦了,亲了你也好不了,你就不疼。”杜彧有些恼怒地用手掌在他膝盖上拍了一下,拍得陆寅柯嗷嗷直叫,叫得真情实感。
“别拍别拍!疼!真的!我不要你亲了!”陆寅柯鬼叫着按住他的手,转而将脸凑得很近,“那我来亲亲你。”
他小鸡啄米一样把嘴唇轻轻按在了杜彧唇上,吻了三四次,每次都悄悄撅起一点发出些微声响,弄得杜彧尴尬又不安,直起身向后靠。
在他退到椅子边缘退无可退时,陆寅柯总算出手按住了椅角,另一只手抚过他柔软的发丝,最后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他引着他向前靠,自己也微微侧过了面颊,终于停止戏弄般整个倾覆了上来。
他吮着他的唇,舌头偷偷探进去。没受到阻力,便开始大肆纠缠起对方毫无经验,只会像他主人一样躲闪的舌尖。
攻占,掠夺。
这是他的城池,这是他的人。
唇舌交接发出啧啧水声,杜彧承受不住终于伸手推了面前不知休止的人一把,半细的银丝在灯光下显得淫靡又色情。
他开始大口喘气,用手背不停擦拭起嘴角,不满地用眼神斜瞥罪魁祸首,却僵在了那一汪春水里。
陆寅柯简直像是又要哭出来,眼里波光潋滟地泛着暗潮,眼角和嘴唇红得如出一辙。
“杜彧……”他呢喃着,伸手搂过面前的恋人,把他死死的锁在了自己怀里,凶悍的力道像是要搅散他的骨架。
“杜彧……”他用面颊起杜彧的发梢,语气轻得像要融化在两人蒸腾的热气里,磕磕绊绊而又生涩地念起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杜彧。”再一次的重复,这次没有停顿,他身上也跟着颤抖起来,“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