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淡粉的平跟皮鞋正牢牢绑在那伴娘小腿上,如果不掀开拖地长裙,是怎么都不会想到的。或者说,就算想到,也没人真敢掀了这条矜贵裙摆。
杜悠拍手笑道:“太坏了!你们太坏了!”
“那是,不坏哪能赚到新郎官手里那几分钱呀。”一帮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嘻嘻哈哈,不停拿青梅竹马的新郎官总算踏完漫漫长征路娶到了宿舍里小幺这件事开涮,卧室里气球高挂,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嘘——别吵!进门了!”贴门上细听的小伴娘突然咋呼起来,“你听,你哥正招揽着呢。”
一群人又提着裙摆跑到门口,几个有利地形瞬时被占得一处不留。
“来啦?这时间掐得挺准。”杜彧的声音果然透门响起,“今天挺帅,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别!当着这么多人面呢,杜哥你别损我成不!”新郎官讨了饶还不过瘾,在他大喜的日子里还非要反将一军,“哎你看我陆哥今天帅不帅?我跟你说可气人了,胸花明明搁我这儿别着呢,我俩往那儿一站,别人都上去祝他新婚快乐,真是分不清谁主谁次,你赶紧帮我说说他!”
长时间的几秒停顿后。
“确实。”
“哈哈哈哈哈,你哥说确实,你听到了吗?确实啊!”伴娘团笑得一个个花枝乱颤,捂着肚子翻白眼,尽量不让生理泪水糊花精致眼线。
“嘁,他就爱向着自己人。”杜悠也笑,但颇不以为然,“不管,我觉得南哲帅就好。”
“不太对吧?你这逻辑是不是有点问题啊?妹夫还不算自己人?”高个儿伴娘头脑转得快,疑惑下刻便脱口而出。
“哎你们都不知道啊?”杜悠一愣神,拍拍床垫来了兴致,“我之前不是一直跟你们说我哥有个男朋友吗,他……”
但她话音未落,笃笃的敲门声就迫不及待传过来了。
“悠悠!开门!”新郎官高喊,“外面那只鞋我已经找到了!赶紧放我进来!”
众伴娘立刻回神,尽职尽责地吵嚷起来:“塞红包塞红包!从门缝里塞进来!满意了再开!”
“好嘞,等着啊!”
没多久,标着烫金喜字的小红包就从门缝里一个接一个地塞了进来,散财童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