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及雨有些惊讶,皇帝似乎笃定了一些事情,想要问清情况,前几日有接待过三个道骨仙风的人,难道?这事出了什么问题?
严烙看完虚眉的字,微微惊讶,“他可有在你身上下咒语?”严烙蹙眉看他,一点也没把他当比自己年龄大的长辈看。
“愚民在半把月前接待过三位与皇上描述相似的人。他们口音语气与虚眉大师的相似。我将他们奉若上宾,不敢怠慢。他们更改了鄙庄的一些风水,也在草民身上上了一道符咒。”陈及雨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和盘托出,“轻慢些的男子临场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拿着一个空茶杯,纸转了圈烧进杯中成了一碗茶,我便是喝了那符水。”
“皇上,可与此有关?”他们一个看一个,虚眉点了点头。
“有什么特征?”严烙又问。
陈及雨努力回想,但印象都很模糊,“皆是二十左右的少年,草民惶恐,另外两位的印象很模糊,下符的那位像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物,有些才识,是剑眉?草民惶恐,记不清了。”
陈及雨很有骨气地跪下求罪,他知错就认,从不推诿他人。
“皇上,是奴才接待的他们,按理说一个半月的时候,老奴一向对他们的音容是记得深的才是,可老奴记得的还不如庄主。这不怪庄主。”管家跪下求情。
“起来,不怪你们,不奇怪。”严烙回官言,他曾听虚眉说过,他们修仙者在尘俗中留给世人的记忆是由法力释放大小决定的,越大,则在他人记忆中越清晰,它们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历史遗忘,记着这些事的本子都毁坏得快,以是世人与修仙者都是云泥之别,两个层面的人。修仙者干涉尘俗过后,尘俗又会回归平静。
“虚眉应了你身上的咒。只要他在你面前一讲话,精魂便会被吸食到下咒者手里,所以他在你面前才只字不语。”严烙看着虚眉手中黑白交替的纸,又说了一句。“下咒的三人是虚眉的同门兄弟,许是与他有话要说。”
严烙蹙眉,要是无事,为何要沉默到有纸笔才得以说清是由?下一个吸附他人魂魄的咒,只是有话要与同门师兄弟谈?
陈及雨听着问题是处在自己身上,都要哭出来了。愧疚又无可奈何,“大师,没想到害了你。我这咒有何办法去除吗?”
虚眉摇头,“不用去除,留着就好。”严烙转述。
陈及雨哪里知道,这要是去除,他刚才吐出来的精魂就生生断在那同门手里了。一宗派下咒的人已经能通过这缕魂判断他的方位,这劫是宗门劫。要是他没吐出这口气,咒也不能去除,一除他们肯定知道虚眉在金沙山庄。
事已至此,要来的总会来。
“大师,可有解救的办法?”陈及雨有些不是滋味,虚眉让自己大富大贵,从原来的小人物坐上大明朝第二富商的位置,而现在他却无故捅了虚眉一刀。
虚眉让陈及雨放宽心。
“佛缘深相,因因果果。四法皆是,四法皆空。施主不必自责。”严烙许虚眉的小弟子解释,他是外门弟子,受符咒的影响更小。而谚语现在也只有他说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