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本是李海的异母弟英王李浩的王府,但李海即位不久,就以谋逆之罪,处死了李浩,将其家产充公。秦王李池长大成人之后,李海就把原属于李浩的府第赏赐给了李池,英王府也就变成了秦王府。
天色刚亮,秦王李池就在王府中的练武场上舞起了剑,他倏进倏退,或劈或刺,将一把剑舞得风雨不透,泼水不进。
舞到后来,李池忽然大吼一声,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刺入了十丈之外的一棵大树上,剑尖深入树中数寸,剑柄犹自颤抖不已。
“好!”文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欢呼起来。
此时朝阳初升,照在文丽的俏脸上,更增娇艳。
“王爷,让我给你擦擦汗吧!”文丽从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地给李池擦去额头的汗珠。
同时,文丽以崇拜的语气道:“王爷,你练剑的时候,简直是英武逼人、宛若天神啊!”说完,文丽凝视着李池,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李池哈哈大笑起来,内心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文丽道:“今天是咱儿子的生日,晴空万里,真是天公作美啊!”
李池点点头,脸上显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文丽观察着李池的脸色,道:“王爷,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想了几天几夜,觉得还是告诉你为好。”
李池惊问:“何事?”
文丽道:“三天前,我在府外遇上了一个相面的。出于好奇之心,我让那相面的给咱儿子看了相,那相面的先是大惊失色,然后只说了四个字。”
李池看着文丽道:“是哪四个字?”
文丽压低声音道:“贵不可言!”
李池心中一震,沉声问道:“那相面的是从哪里来的?又到哪里去了?”
文丽道:“当时我就起了杀人灭口之念,但又不忍心。就给了那相面的一块银子,警告他说:‘以后你要是多嘴多舌,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估计他现在早已逃出京城了!”
李池低声道:“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倘若传到父皇耳朵中,干系非轻!”
文丽点了点头,低声道:“王爷,既然咱们的儿子‘贵不可言’,是不是预兆你有天子之命?”
李池目光闪烁,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时秦升走了过来,向李池和文丽躬身施礼道:“属下参见王爷、王妃!”
李池和文丽皆还了礼。
秦升道:“属下启禀王爷:京城的一些富绅及名流得知小王爷过百日,都送来了贺礼。今天也请他们来喝酒吗?”
李池想了一会,道:“改天再请他们吧!今天来的,皆是皇室和官场中人。”
秦升看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王爷,王妃,从皇宫到秦王府之间,属下已布置了十几名高手。”
李池低声道:“见机行事吧!倘若李泽和武媚儿的护卫力量薄弱,就让其有来无回!”
文丽刚陪着李池吃完早饭,她的贴身丫头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王爷、王妃,老爷和夫人来了!”
文丽和李池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欲出去迎接时,却见文呈祥和文夫人在秦升的陪同下,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
文丽高兴得直埋怨:“爹,娘!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文呈祥笑道:“因为惦记着给外孙过百日,你娘昨夜一夜未眠。于是我就和她提早过来了!”
李池欲向文呈祥和文夫人施礼,文呈祥连忙阻止了:“殿下,不敢当!”
李池请文呈祥和文夫人到客厅坐定,文丽亲自泡上了茶水。
秦升则忙里忙外,一边让人搬运文呈祥夫妇带来的礼物,一边安置文家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