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深沉地道:“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朕就通过这个看似自虐的举动,来培养自己的信心,磨炼自己的意志!正如圣人所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嘿嘿,当年,朕的那些兄弟皆笑朕是傻瓜。但是,此时此刻,自以为聪明的他们,到哪里去了?”
李婧的心里,不禁涌上了一股彻骨的寒意。这个李海,太可怕了!
李海一边玩弄着李婧那可爱的小鼻子,一边道:“爱妃,因此呢,有时吃点苦头,未必是坏事!正如同苦瓜和苦菜虽苦,但经常吃上一点苦瓜和苦菜,却有强身健体之效。”
李婧看着李海,不动声色地道:“皇上,这么说来,您有时故意折磨臣妾,让臣妾吃苦头,其实是为了磨炼臣妾?”
李海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李婧一字一顿地道:“臣妾以为:皇上有时故意折磨臣妾,让臣妾吃苦头,只是因为恐惧!”
李海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朕富有四海,号令天下,有什么恐惧的?”
李婧道:“皇上虽然英雄盖世,却还是有所恐惧的!皇上的恐惧就在于:怕被臣妾迷住!”
听到这里,李海不禁一呆!他的右手本来在不停地玩弄着李婧那可爱的小鼻子,此时也停了下来。
他的一双鹰目射出了凌厉的光芒,打量着李婧。
李婧不仅坦然地迎着李海的目光,而且示威似地高昂起了她那美丽的头颅。
李海的声音中不带任何喜怒哀乐的感情:“爱妃啊,你个子虽矮小,却有一颗千伶百俐的玲珑心啊!”
李婧微笑道:“皇上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李海道:“在这个世界上,生为男人,不仅要征服自己的对手,还要征服自己的女人!”
李婧笑了,笑得犹如花枝乱颤:“皇上啊,征服自己的对手与征服自己的女人,一样的艰难?”
李海深沉地道:“从一定程度上看,征服自己的女人,比征服自己的对手,还要艰难!”
李婧“哦”了一声,有些不相信地道:“皇上,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李海道:“有些男人,英雄一世,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却毁在了心爱的女人手中!不仅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而且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李婧没有再说话,一双美丽的大眼显出了深思之色。
李海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李婧听的:“绝色之美女,倾国之红颜,固然是男人的最爱,但何尝不是男人最危险的敌人?”
李婧听了,俏脸上显出了迷人的笑容:“皇上啊,这么说来,臣妾是你最危险的敌人了?”
李海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你对朕的危害之烈,甚至大于大鹏国皇帝姚烈和胡部的立刚可汗!”
李婧一下子撅起了她的樱桃小嘴,连连顿足,大放悲声道:“既然如此,到了夜里,皇上就不要让臣妾侍寝了!你干脆搂着姚烈和立刚可汗睡觉吧!”
两行清泪,从李婧那白玉般的脸颊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