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婧搀扶着李海走入寝宫的时候,苏嬷嬷和羊志都跪了下来。
李婧吸了一下鼻子,笑靥如花,讨好地向李海道:“今天晚上听太子妃这么一说,臣妾才知道皇上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胸怀全局,明见万里!”说着凑到了李海的身边,就要给李海脱衣服。
李海却皱着眉头,用手推开了李婧,如同拨开一条毒蛇!
李婧花容失色,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李海从怀中取出了那面赝品金牌,扔在了李婧的脚下,冷冷地道:“物归原主!”
李婧微微一惊,媚笑道:“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皇上果然圣明!一切都瞒不过皇上!”
李海冷冷地看着李婧,道:“你说,朕该如何惩罚你?”
跪在地上的苏嬷嬷和羊志的脸上,都显出了恐惧的神色。
虽然有苏嬷嬷和羊志在场,但李婧也顾不得害羞了,她向李海抛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地道:“一会上了床,皇上在臣妾身上大发龙威的时候,只要多使一点力气,就算是对臣妾的惩罚了!”
李海冷笑一声,道:“昨天夜里,你破天荒地要求朕再来一次,只为了把朕累倒,你好乘机把两块金牌调了包?”
李婧吸了一下鼻子,媚笑道:“皇上龙马精神,岂是那么容易累倒的?皇上目光如炬,臣妾的所作所为,岂能瞒得过皇上?皇上之所以隐忍不发,不过是将计就计,故意放走高帅,以便推行皇上的计策!臣妾自以为聪明,但一切都在皇上的谋算之中!”
李海伸手在李婧的俏脸上扭了一把,笑道:“小妖精,倒拍起朕的马屁来了!不过呢,朕不愿意用你所说的方法惩罚你!朕已想好了新的惩罚方法!”说着,命令李婧到外面的雪地里跪着!
跪在地上的苏嬷嬷和羊志都是脸色大变,苏嬷嬷急忙道:“皇上,娘娘得了风寒,还吃着药。在雪地里跪着,会把娘娘冻坏了!”
李婧却沉着地道:“臣妾遵旨!”真的走到了寝宫外面的雪地上,跪了下来。
当双膝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的时候,李婧顿时有了一种彻骨的寒意。她不禁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
李海见李婧没有撒娇,也没有哀求,颇有些意外,便向苏嬷嬷和羊志道:“把娘娘扶进来吧!”
苏嬷嬷和羊志听了,飞一般地来到了李婧身边,将李婧从雪地上搀扶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寝宫内。
李海看着李婧道:“爱妃为何不向朕哀求,而是坦然地跪在了雪地上?”
李婧吸了一下鼻子,俏脸上显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倘若臣妾向皇上哀求了,皇上肯定会饶了臣妾的;倘若臣妾不向皇上哀求,皇上也会饶了臣妾的。既然如此,臣妾何必要欠皇上一个人情呢?”
李海问:“你怎么知道朕一定会饶了你?你为何有这种自信?”
李婧道:“臣妾现在已知道,无论太子妃犯了多大的错,皇上都不会严厉处罚太子妃,因为太子妃对皇上有用!这个道理,对臣妾同样适应。”
李海目光闪动:“说下去!”
李婧道:“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走狗落到一个被烹的下场,不是它犯了错误,而是它对主人没有用处了!当‘狡兔’还在的时候,即使‘走狗’犯了一些过错,主人也能大度地予以包容,因为主人还需要‘走狗’为他捕捉‘狡兔’。当‘狡免’死光之后,‘走狗’对主人而言,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此时此刻,就算‘走狗’小心翼翼地不犯错误,主人也不会容它活在世上!皇上,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海看着李婧,没有说话。
李婧扭着屁股,身子如蛇一般在李海的怀里扭动起来,道:“皇上啊,通过今天晚上的宴会,臣妾是看得很清楚了:您就是主人,太子妃不过是您的一条‘走狗’!当立刚可汗、姚烈等‘狡兔’还存在的时候,无论‘走狗’犯多大的错误,作为主人的您都会容忍!”
李海笑了起来,在李婧那可爱的小鼻子上捏了一把,笑道:“太子妃是朕的一条‘走狗’,那么,你是朕的什么?”
李婧吸了一下鼻子,媚笑道:“臣妾是皇上的玩物,是皇上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臣妾如今有几分姿色,深受皇上的宠爱,完全可以恃宠而骄!等到臣妾年老色衰之时,就算臣妾小心翼翼地不犯任何过错,皇上也懒得看臣妾一眼,更不会临幸臣妾了!”
李海没有说话,心中暗道:“李婧和武媚儿,都是女人中的极品,两人至少有两点是相同的:一是都极为聪明,善解人意;二是都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
李海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武媚儿的音容笑貌,暗道:“武媚儿,我一定要尝到你的滋味!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