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九歌回到相府后,看见温廷允已经被放出来了,却不见温良初的身影。
傍晚时分,温良初不知从哪窜出来,只觉他今日心情十佳,腰间的玉佩晃晃摇摇,随着他的步伐一起走动。
鱼九歌不禁看了入神,恍惚之间想起今日师傅的话,那玉佩应该便是温良初的,只是她在五岁时曾经生了场大病把之前所有的事全都忘了,玉佩是怎么到手的,一概不记得了。
温良初注意到她的目光,问道:“玉佩有问题?”
九歌淡淡道:“玉佩是你的,不知为何在我身上,四岁前我曾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生了场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温良初脚步忽一顿,心脏‘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
是你,原来是你,那个他记挂多年的人,近在眼前,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你,你还好吗?”鱼九歌整个头被他拥抱在怀里,她不敢动,低声问道。
“你就是那个偷了我的玉佩,溜之大吉的小鼻涕虫,你也是那个混进我府,整天想偷了画就溜的小女贼,我可有说错?”温良初松开她,双眸直视她的眼睛。
这,这个男人太精了!她被塞得无话可说,只是瞪大圆圆的眼睛盯着他。
这一小滑稽的动作,把温良初惹笑,“承认了,小鼻涕虫。”
半个月过去。
盛夏时刻,乃是荷花盛开时节。
今日右相府来了两位宫中贵客,东方沁水和东方曜日。
“还是良初这边的荷花好看一些。”
“公主夸奖了。”
“妹妹,你这是夸花呢,还是夸人呢?”
“太子说笑了,公主自当是在说花。”
东方沁水本想着解释,这下倒好,话都让温良初说绝了,她撇了撇嘴,将话题引回了荷花上。
一上午两人的话题就只停留在讨论荷花上,东方沁水有几分失望,温良初如以往地待她彬彬有礼,原本的小期待一下子打碎了。
“哎。”
“公主可是伤口又复发了?”身边的丫鬟得到公主眼色,一眼便知,连忙扶着道。
温良初依旧不温不火地问候:“公主可有不适,臣这便请府上的大夫来看。”说着大步往药房走,公主如此明显小伎俩怎能逃过他的法眼呢,到底是公主沉不住气。
温良初走后,东方沁水原地生着闷气,“蠢死了!”拿一边的丫鬟撒气。
而另一边鱼九歌在打捞池里的污浊物,只看那长乐公主气冲冲地往这边走来。
不知怎么的,她正想行礼,然后那公主身体失去平衡力,眼看掉进池里。
“啊!”
落水的竟不是东方沁水,而是另有其人。
“救,救,救命。”莫名其妙掉入水中的鱼九歌是实打实的旱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