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府的灵活外交,得到了效果,在进一步的蹉商中,英法决定加入中国铁路的建设,与美德两国共同进行资本投入。而新政府作出决定,山东、云南、长江流域的铁路事务将由中美德英法组成的联合委员会进行协商管理,其余地区的铁路管理权则由政府控制,建成后将给予四国同等优惠的运输价格。
通过这个协议,以及统一币制的进行,新政府支撑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保持了财政的独立性,并使四国银行团名存实亡。
同时,英国政府向日本提出了警告。驻日大使窦纳乐奉命向外务大臣递交一份照会,指出英国不同意东北从中国分离出去以免引起连锁反应。它支持中国事实上的政府,要求日本采取合作态度。
由于英国的压力,加上日本外务省与参谋本部之间本来就有分歧意见,首相桂太郎训令关东都督大岛义昌,要他取缔川岛浪速等人的“满蒙独立运动”。福岛不得不发出“至急归国”的电报,召川岛返回日本,并命令解散所谓的勤王军,第一次满蒙独立运动遂告破产。
日本虽然野心勃勃,力图在中国扩大势力。但由于当时国力不足,并受到英、美等国的牵制,加上在日俄战争中并未获得赔款,债台高筑。在列强已经演变成经济实力斗争的时候,几乎无力参与。
以至《中央公论》哀叹:“贫困之日本此时不能在中国大力扩张利权,乃天数所使然,只能隐忍暂时,等待再度发展之机。”
随后,西班牙、瑞典、比利时、丹麦、葡萄牙、荷兰、英、俄、法、日本、奥匈帝国、意大利等国发出照会,承认中华共和国。
解决了国际承认问题,又借英美等国逼退了日本,新政府开始专注于对付俄国这头贪得无厌的狗熊。而同时,也开始清算某些党派不顾国家利益,与外国势力勾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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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当自己是最精明的人,正在走向胜利,但是螳螂捕蝉,黄雀伺其后,强中还有强中手!不到掀牌的时候,谁又敢确定是胜是败。
“江西、粤汉等商业铁路公司,可以维持现状,但必须接受政府检查与监督,而且融资只能由交通银行负责。非得政府同意,不得接受外资,更不得将管理权随意转让。如有违反,政府将以川汉路为例,将铁路收归国有。”
“某些经济集团或者外国财团使用资金扶植某个政治集团或某些政客作为自己的政治代言人,使其运用社会公众所授予的国家权力,为这些集团的利益服务,损害社会公众福祉,甚至危害国家利益。这种黑金政治是政府打击的重点,今于监察部专设社团财务调查科,一经发现,从严查处。”
“国家利益至高无上,为一己私利或一党私利铤而走险,损害国家利益者,与卖国贼同论。借异虐同之举,引狼拒虎之谋,前为天良所不容,后为智计所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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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突然颁布法令,并且将复兴党的财务公开。同时,还在媒体上大造声势,引导舆论,使得不明内情的各党派低层人物议论纷纷,而已经与大总统先行沟通的党首们却稳如泰山,为政府的举动拍手叫好。
有人欢喜,有人心惊。汪精卫此时便是冷汗直流,桌上摊开的文件上记录的桩桩件件,象一把把利剑直刺他的心底。完了,这些东西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同盟会臭名昭著。
赵秉钧由于在北京表现出色,已经被政府任命为监察部部长,可谓是平步青云,春风得意。他很喜欢这个工作,特别是在望着自己的猎物胆战心惊的样子时,那种快感难以形容。不过,他也心中警惕,因为这些文件是国安部转来的,使他对国安部的势力感到了惊惧。
“黑龙会是个有侵华倾向的日本组织,你们却与之联络甚密,意欲何为?还有三井财团给你们提供经费,要你们为之谋取满蒙铁路的借款权,还有从厦门或福州经南昌到汉口的铁路修筑权。这够得上是收取黑金了吧?”赵秉钧冷笑着拍了拍桌子,沉声问道。
“当时政府并未正式说明修筑铁路不许借贷外资,我们是无心之失。”汪精卫强辩道:“三井提供经费,也不准确,这是我们之间的借贷关系。”
“这个借口一点也没用。”赵秉钧轻轻摇着头,轻篾地说道:“如果政府将这些文件公开,你猜猜外界是什么态度?你们又是什么结果?”
汪精卫费力地咽了口唾沫,那样的结果不用去猜就能知道。政府制造的舆论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为他们的形为做了卖国贼的定义。一旦公开,除了身败名裂,恐怕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赵秉钧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香烟,悠闲地吐出烟圈,用有些戏弄的眼神望着汪精卫。
怎么办?汪精卫的脑袋里乱哄哄的。现在的形势他很清楚,就在前一个月,日本强迫韩国签订《韩日协约》,公然并吞韩国,这对中国人犹如当头棒喝。“外而高丽既灭,满洲亦分,中国命运悬于一线”,“当乘此时各处报纸登载高丽灭亡事迹,竭力鼓动学界人心”等言论充斥报端,对日本的警惕和防范正在被广大民众所认同。
复兴党的时机掌握得很好,同盟会正准备就铁路问题对列强的让步对政府进行抨击,借丧失部分利权来打击政府的威信。证据也抓得很充分,只要被媒体公开,澄清与狡辩都会无济于事,现在舆论界的风向对政府很有利。
叹了口气,汪精卫抬起头,苦涩地说道:“赵部长,政府,或者复兴党是什么意见,你就明白地说出来吧!”
赵秉钧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辞去本兼各职,出国考察。至于同盟会总理,也让与温和派,政府对胡汉民的印象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