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距离那一夜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季韶光了,做完了手里的工作,他去看她,顺便将大学同学捎回家。
那天,她站在季家二楼的阳台上,长发挽成了一个半丸子头,其余的部分垂落在肩头,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那里不动如画,娴静如水,只是,她一看到他就转开了眼睛。
他满心喜悦瞬间打了折扣,他分明感觉她比起以前有些不同了,也知道那次自己说的过分,是带了礼物想要哄她的,可等他上了二楼,她已经回了房间。
他想去敲门,季如峰却说她最近身体不好,不喜欢吵闹,让他到楼下去说话。
他怕吵到她,没敢拒绝,谁知自那之后,他竟再也没有见过她。
直到大学开学没有她的影子,他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而他精心挑选的那份道歉礼物,也彻底尘封在了抽屉里。
多年来,每每午夜梦回,他都很后悔,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自己怎么就那么耿耿于怀,以至于恶言相向错失美人。
再后来,每次做梦就开始梦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花前月下亲亲我我,每次愤怒着醒来,心底都是怅然若失。
他终是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那条专属于自己的肋骨。
无无数次想过要去伦敦找她,可每次想起那个无数次重复却又不尽相同的梦境,都让他望而却步。
自此,一别七年,若非季山前段时间生病,或许她依旧不会回来。
但幸好,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