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点复杂，”凌筱莜叹了口气，“你别管了，我也没有傻到他说两句好听的就巴巴的扑上去。”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反正，他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我……”凌筱莜语结，似乎，就在几天之前，她还背着家里人跟陆成礼说过可以给他留一个孩子的话。
一时间，凌筱莜竟有些心虚。
凌厉见状当即眉眼一沉，明明比她还小，此时却颇有些威压的看着她，“你就不知道送上门的不值钱？”
“凌厉！”凌筱莜顿时有些羞囧，任何人都说她“下贱”“不要脸”，但这话在自家弟弟嘴里说出来，她的脸上就像是被生生抽了一巴掌，疼的她难受。
凌厉自知说错了话，不过也没有低头，反而继续说道：“他现在得了那种病，也就他还好意思过来跟你说这些，我也是男人，怎么不懂孤枕难眠无人问津是什么感觉，这个时候你别脑子拎不清。”
“你，你知道了？”凌筱莜顾不得难堪，满眼只剩愕然。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我既不傻又不聋，怎么不知道。”凌厉又哼了一声，“这事儿你最好听我的，如果你不想让妈跟着着急上火的话。”
“喂，”她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别告诉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我和他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如果是我自己，就是陪着他去死也没关系，但家里还有母亲，我怎么也放心不下的。”
凌厉没说话，凌筱莜就又说：“他这……时间也没多少了，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如今，只是想再陪他一段时间，做一做他想做的事情，也就仅此而已了，权当是……为下半生留个念想吧。”
她重重一叹，语调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