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每次发作过后都会昏睡,有时是一两天,有时会更长。
赵简在做梦,梦到11年前的自己,身上扣着束缚带被紧紧的绑在床上,满身鲜血淋漓,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镇定剂!镇定剂!”有人在大叫着。
“不!”她声嘶力竭的大叫,“我没病!”
殊不知,越是如此,便被越是打上神经病的标签。
数不尽的白袍医生、护士在她床边来来去去,每当她睁开眼睛,就有镇定剂来和她见面,日复一日,束缚带再也没有松开过。
她望着一米之外的阳光,可望而不可及,阳光无论何时都不会照在她的床上,只隔了一米,她的床上始终阴冷入骨。
沉睡让她的大脑都开始混沌,记忆力减退,15岁的她记不得自己上一顿饭吃的是什么,不知道一个小时前照顾自己的护士是谁?
直到,她连吃饭、穿衣都忘记时,封闭的疗养院里闯进了白发苍苍的外祖,他带走了她。
“我叫seven,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17岁的少年用热毛巾擦着她的手,手背上瘦骨嶙峋针眼密布,少年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擦,面上是和煦的笑,如盛放在春日里艳丽的花。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咯?”他笑着,握着她不断往回缩的手,“别怕,我们不打针。我带你出去晒太阳好不好?”
那是17岁seven和15岁的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