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她便多了一个怕黑和晕血的毛病。
床头灯的幽黄一点点越于眼底,郭千莺抹了把冷汗,晃晃悠悠的进了卫生间,洗澡。
这些年其实每到父母忌辰的时候便会梦到当年的事,可如今,并不是父母的忌辰,而且她才拜祭过不久,怎么会做梦呢?
郭千莺头大如斗,吐得满身虚汗,匆匆冲了冲身上的味道如踩在棉花里一般晃晃悠悠的下楼钻到了郭旗风的床上。
郭旗风一摸就觉得不对,“不舒服?”
“做梦了。”她刚才呕吐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嗓子,火烧火燎的,声音也有些嘶哑。
男人动作一僵,才慢慢环住她。
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睡吧。”
他很清楚,别的梦绝不会将郭千莺折磨到如斯地步,她是做那个梦了。
郭旗风半夜无眠,郭千莺也睡的不好,早晨醒来时眼底还带着疲倦。
郭旗风忍不住说:“要不然你在家休息?”
“不要。”郭千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今天说好带我转转的。”
郭旗风拗不过她,起床准备早餐,让她再睡会儿。
郭千莺也睡不着,穿了衣服上楼去收拾自己的房间。
她怕黑,郭旗风就将家里的灯改成了声控和光控的,只要光照条件不足,但凡有脚步声响廊灯便会亮起来,而他们两个的房间床头晚上都会亮着一盏小夜灯,转给郭千莺照亮用的。
郭千莺收拾了房间依旧觉得奇怪,她每年只到父母忌辰的时候会做梦,其余时间绝不会做梦,昨天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她爸妈突然变卦了?又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