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三天,双方父母便已经到齐,除了梁家,苏家这边也来了一些亲戚,都是比较亲近的,婚礼的前一天,周仪夫妇也到了。
梁成结婚,于情于理周仪也该到的,只是因为先前的关系,稍显尴尬,苏流火看着周仪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反而是周仪很坦然,这段时间她也对曾经儿子的感情做了了解,她从心里是喜欢苏流火的,此时也生不出埋怨,来到这里便只有祝福,只是在想起过去时有些唏嘘罢了。
看周仪夫妻和周瑾夫妻在房间里相谈甚欢,苏流火和梁成帮忙放好行礼就退了出来,梁成揉揉苏流火的头,无声安慰。
下午没什么事,梁成牵着苏流火在沙滩上散步,明天婚礼,苏流火怕晒黑,从箱子里翻出来一条从头遮到脚的裙子来穿,还带了袖子,让梁成大笑不已。
其实那个坎就在那里,抬起脚就迈过来了,不抬脚便总是踟躇,她现在不排斥穿长裙,整个人放开了许多。
“我捡贝壳回去给你穿一个挂件吧,挂在车里。”苏流火说。
梁成没意见,“好啊。”
苏流火踩着沙滩去追海浪,捡拾浪花过后留在沙滩上的贝壳,梁成跟酒店服务员要了个编织的小筐拿在手里,一只手拿着筐,一只手拎着苏流火的鞋,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唇角带笑。
时不时的,苏流火折身将捡到的东西回身放进梁成拿的小筐里,裙子被海浪溅湿,挂在小腿和脚上,沾了泥沙,又被后继的海浪冲干净,反反复复,苏流火却没觉得厌烦。
而一处不远的沙滩上,一个男人白衣黑裤,罩着一顶墨镜站在那里,下巴上的胡茬写着颓废,幽幽望着不远处踩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