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来的是什么人啊?”她问。
“好像是二爷,洛远。”
时了了扬了扬眉,那天她在井戟那里听到的就是洛远的名字。
老太太站起身来,“认或者不认,你都自己做主,奶奶不插手。”
时了了点了点头,送老太太回房,才吩咐春嫂说:“请洛先生到书房。”
这一趟,其实洛远并不想走,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和时了了所料分毫不差。
他按了按眉心,其实有些厌恶这样的生活,但还是跟着春嫂进了书房。
走进书房,时了了已经在等着了,她面前摆这个小棋盘,黑白子纵横交错,这些年她跟着季璟也总算摸到了一点点门路。
看到洛远,时了了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洛先生请坐。”
洛远眼皮一跳,如果季璟在的话他就可以认出来,这个人正是那天他在飞机上看到的人。
洛远还记得那天她靠在季璟怀里睡的安稳的样子,和此刻的淡雅是截然不同的状态。
在时了了斜对面坐下来,时了了吩咐春嫂上茶,又在棋盘前坐下来,面带笑意,颇有些季璟说话时的温文尔雅,不紧不慢的,“不知洛先生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她丝毫不提自己与洛家的关系,张口闭口洛先生,让洛远竟生出几分如坐针毡的不适感,就像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这并不是该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