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不太相信,他冷嗤一声,“一锅老鼠粥,难不成还能从里面挑出一颗黄金来?”
时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蓝飒却点点头,“是啊,近墨者黑嘛。”
他似乎格外喜欢这句话。
时了了沉吟了片刻,忽然问:“是谁让介入公司调查的?洛阳纸业现在起诉洛恭和洛漓了吗?”
这是个关键问题,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按道理,洛阳纸业是不会起诉洛恭和洛离的。
然而,蓝飒思索了两秒,回道:“就在刚刚,起诉了。”
时了了:“……”
她和季璟相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震惊。
“不过,洛远给出的答案是只有这样才能迫使公安方面将冻结的资产尽快解冻,然后还了公司的欠款。”
“胡说!一旦他起诉他们就意味着要走法律程序了,如果不走,在调查结束就可以解冻,然后还款,这么一折腾,时间上不说不会快,只会给他们增加刑期,除了行贿之外,还要承担私自挪用公款等罪名。”
时了了这么说着,心中却觉得震惊,洛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至于让人介入公司调查的,也是洛远。”
“哈,”季璟忽然笑了一声,“让人调查公司财务,立刻扫清了两颗绊脚石,上面的老爷子也不在了,一旦老大和老三陷在里面,公司就是他的,调查完毕,只要老大老三将来出来还想进公司工作,就得由着他摆布,好一个一石二鸟。”
时了了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又觉得奇怪,“现在洛阳纸业的负债有多少?他能确定老大老三吐出来的钱能还吗?如果不能还,他岂不是背了一身债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