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不正是阔别两日的毕方,而那面色惨白,安详的躺在花海中的女子,恰是苏如默。
湘漓想要上前,却被锦之用折扇挡住了去路,锦之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
“殿下,你们来了。”毕方依旧断断续续的撒着手中花瓣,头也不抬地对锦之说。
“看来这两天,又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情。”锦之打开折扇,上书风华无双,妖孽之气尽显。
“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毕方缓缓转过身来,直视锦之,“从不会被外人影响感情。”
毕方的眼里满是哀伤,但除了哀伤再也没有别的,没有恨,亦没有对锦之的厌恶。
“我只是一个戏子,何来感情?”锦之反问,脸上的笑肆无忌惮,不带任何感情。
毕方回以轻笑,“戏子?倒也真是适合你,浓妆艳抹,演着别人的故事,把自己深深的藏起来。”
锦之勾起唇角,不予反驳,只是那眼神冷得瘆人。
“不知殿下是否还有兴趣听我把故事讲完?”毕方又回头,看向躺在薰华草中的苏如默,今日,他走后,他怕再也没有人会记得这个女孩。
锦之和湘漓就那么站在那里,只字不言。
那日,锦之和湘漓走后,苏家就找来了猎妖师,声称这宅子邪气,要来捉妖。然而,毕方好歹也是上古凶兽,拥有无边法力,岂会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小猎妖师捉了去,那一日,来了四五个捉妖师,全被毕方吓走了。
毕方以为,这么一来,苏家就该放弃了,不会再找猎妖师来,他和苏如默也可以安安静静的度过最后一天,然,他失算了。
昨日,也不知是苏家从哪里找来的猎妖师,一进北苑就在扶桑树上贴下了定身咒,而且无论比毕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这次的符咒和以往的不同,那些字画符是毕方从未见过的,但里面透露出来的气息又十分熟悉。
后来,他从苏府下人的对话中得知,这符咒,是一位名叫苏幕河清的人交给那位猎妖师的。
原来是苏幕府,难怪他会觉得这么熟悉。
好在那个做法之人不是苏幕府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低等猎妖师,否则,必是一番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