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常笑咬着青涩的草根,最后一次问刘子龙。
那家伙猫在暗处,脸沉得和锅底差不多色儿,只有狭长的眼睛还在发出火炭似的光芒。这明显是一个正常人快要急眼的前兆,刘子龙此刻火大得很,所以才会喘成牛似的保持沉默。
而让一贯清冷反骨的小伙子处在发飙边缘的人,正是常笑刚刚收下的女徒弟,卿缦缦。
这奇货可居的人物,居然完全无视小树林里诡谲恶劣的气氛,还在和练功券做着不懈的斗争。
“一张、两张、三。。。。。。。呀!别都下来呀!重来。。重来。。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卡紧券纸,呈扇面。。。。扇面。。。啊。。。。”随着卿缦缦一声惊叫,漫天飞舞的券纸犹如下雨一般纷纷扬扬落在地面上。
常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卿缦缦一边捡券纸,一边憨憨地赔笑:“常组长,我是不是特别笨啊。”
有人抢先回答:“简直笨死了!你生下来就是这么笨的吗?”大半个晚上,别说像他一样完整流畅地点完一把券纸了,她连最基本的拿券姿势都还学不会。
刘子龙见过笨的,却没见过像她一样笨得令人抓狂的女孩。
卿缦缦听到刘子龙的训斥,顾不上为自己解释,惊喜地站起来,“刘子龙,你的发音变过来了!真的嗳,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听听!”经过几晚的普通话强化训练,他的发音有了很大的进步。刚才那一句你生下来就这么笨的吗尤其讲的清楚干脆,和以往那个方言口音浓重的乡巴佬简直判若两人。
说个屁啊!
刘子龙真想昏过去算了,省得清醒着还要见到卿缦缦,为她继续剜心挠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