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止举手大喊冤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老婆了!”他指着缦缦怀里的袋子,不满地辩解道:“我欺负她还给她带吃的!”
缦缦纠正他的口误,“是曾妈妈带给我的。”
严令止怔了怔,强词夺理,“反正是我从s市给你背回来的,不然,你哪儿能吃得到!哼!”
缦缦冲他伸伸舌头,又做了个鬼脸,向自家老公撒娇说:“你看,他欺负我,是不是!”
陆择安一直在笑,从见到那抹纤瘦娇小的身影开始,他的眼睛,唇角都不自觉带了笑意。她像是个温暖的发光体,照亮自己的同时,也把快乐传递给身旁的人。。
他装作很严肃的模样瞪了严令止一眼,又摩挲了下她的头,站对方向,“有我在呢,谁也不敢欺负你!”
严令止耶耶耶的怪叫着快步走了,缦缦把脸埋进陆择安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极具吸引力的男子气息,迷醉地说:“别总对我这么好,会把我惯坏的。”
他用力地抱抱她,笑着说,“我愿意。”
他愿意。
愿意这样一辈子包容着她,心甘情愿。
难得陆择安有休息日,缦缦正好把他当劳力征用了。她跟行里的司机打过招呼不让人家白跑,拉着陆择安接了文丽后直接开往刘子龙的家乡。
当地死者安葬有讲究,必须要守完五日后方能下葬。
刘子龙的家,在村子中部,紧挨着村卫生所和村办。看起来家里并不富裕,平房矮墙,寒酸的门楼和村子里有钱人家比起来,差了不知多少倍。
村干部模样的人在门口招呼事情,见到气派的车里下来的客人,赶紧迎上来,问是娘家还是婆家的亲戚。
陆择安说,他们是刘子龙单位的同事。
村干部隔着院墙就嚷嚷起来,“龙仔。。。龙娃子,你单位的领导来了!”
转瞬的工夫,头带孝帽,身披麻衣的刘子龙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看到陆择安、缦缦和文丽他们,不禁愣在原地。。
刘子龙的眼窝深深地凹下去,也不知多少天没有睡觉,胡子也没刮,看起来憔悴又疲惫。。
缦缦的胳膊一紧,侧头一看,文丽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缦缦也是鼻酸,陆择安先开口问候:“刘子龙,我们代表同事们来看望你。”
刘子龙走过来的时候眼眶红得怕人,他点点头,重重地吸了下鼻子,说:“谢谢。。谢谢陆行长和同事们。。。”
缦缦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掏出厚厚的信封递过去,“这是营业部员工的心意,你收下吧。”
刘子龙拒绝,说心意到足够了,文丽把信封直接塞进刘子龙的手里,哽咽地说:“收下吧,龙龙,今后,你肩上的担子只会更重。”
文丽说这话的时候,缦缦还不大明白其中的意思,后来在墓地,当她看到刘子龙病弱的父亲带着一子两女在墓前痛哭的时候,才明白,压在刘子龙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刘子龙的两个妹妹都在上学,一个高三,一个初三,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葬礼完了,宴席也散了,陆择安准备带着缦缦和文丽返回槟城。
刘子龙的父亲过来挽留,“天黑了,路不好走,要是不嫌弃,领导们在这儿住一晚上吧。”
就这样,他们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