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拉着我也没有用,我现在有些累了,先让我上去休息好吗?”叶宁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有想到罗杰斯一来就遇见了贺晋年。
这个男人胡搅蛮缠起来也是要命的。
他想说什么呢?
他们已经过去了,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现在的叶宁倒是有一点点担心罗杰斯。
因为贺晋年想要做什么,她自己心里都没有什么底。
但是她的底限是不能让罗杰斯受到伤害,一如多年前她就希望身边对她好的人不能受到伤害一样的。
当心心又弱又小的从她的肚子里被抱出来的时候,是罗杰斯把心心抱进了保温箱里,是他整日整夜的守着,直到心心出了保温箱时,罗杰斯也在那个婴儿病房里整整呆了四十五天。
当时他出来真的可以发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好像是用刀刻过似的,一双眼睛都熬红了,几乎都快要睁不开。
再接下来,心心更是经常会出现一些状况,罗杰斯已然成为了她的家庭医生。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罗杰斯,心心绝对不可能好像那天她妈咪跟她说的,可以吃得下半碗粥,还可以喝下一小碗汤,或者一抱出来都不能出保温箱就已经躺在冰冷的小盒子里了。
一想到这些,叶宁就害怕不已,也更痛恨贺晋年了。
既然罗杰斯来到了中国,她就要让他一点气都是不能受的。
贺晋年看着叶宁那双如水般的眼眸,看着他时都足以让他的心震动得利害。
叶宁的所有感官都好像集中在了他握住她的那只大手上,依旧如同多年前一样,清晰而又灼热,但是现在已经不似以前那样的带给她温暖,却让她开始排斥起来。
当她意识到贺晋年的手松开了一点点之后,就立刻挣脱开来,抬眸看着贺晋年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贺晋年挺拔健硕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当她转身离开时,一切都变得宁静起来。
那种蚀心的宁静,静得好像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孤单得好像这颗心脏从来都不曾跳动过。
其实这颗心这三年来真的就好像死掉了般,只有再见到她的时候才又活了过来。
他明明那么爱,却阴差阳错的走到了这一步。
当他松开她的手时,自己再难受也不想让她觉得有为难或者是强迫。
贺晋年的掌心攥得紧紧的,垂落在身体两侧时,浑身紧绷的神经一阵阵的抽痛着,但是再难受也想要给她足够的自由空间。
他一再的告诫自己,来日方长。
回到贺氏的办公室时,周循已经把咖啡冲好端上来了,他慢慢的喝了一口,任由着苦涩的味道沾染上了他所有的味蕾,一点点的滑入喉咙。
一杯咖啡还没有喝完,贺晋铠如同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拉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贺晋铠一早就接到了电话,他的妈妈从监牢里的病房给调到了正式的牢房里,八个人一间这样的天气是连个热水澡都没得洗的。
而且他让人送进去的食物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也都递不进去,因为根本就不让人进去探视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肯定是他大哥做的,不是贺晋年的意思,不会有人敢这干的。
当年的事情他母亲是做错了,但是人已经杀了,到最后水落石出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终是要给贺晋年一个交代的,牢都坐着只是动了些关系换了个舒服的单间罢了,怎么三年过去了这个时候贺晋年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为什么?她年纪已经大了,当年的事情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我来替她还。”贺晋铠面色凝重,一改向来的纨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