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明也已经早早离场,带着女儿回家养病去了,顺便抄抄书,静静心。
苏忆看着散去的众人里不少人都神色变幻莫测,都能嗅出这其中有什么事情,但是宫里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事不关己,也都没那个心情去打听。
很快,这宫里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气象。
苏忆有些八卦之心,好奇道:“陛下当初请国师相助,甚至不惜,不惜什么?”
郁承君无奈笑道:“好奇心害死猫,有些事,忆儿还是别打听了。”不知何时,郁承君的也开始称呼她“忆儿”了。
说着,郁承君又抬起手看了看苏忆的手背,有些不放心道:“先去太医院一趟吧,看看你的手背,别万一有些残渣就不好了。”
“哎呀,我都说了没事了”,苏忆不自在的收回手臂,“我知道我自己医术差,但是还不至于连有没有瓷片残渣都看不出来。”
郁承君敏锐的感知到苏忆有些生气,最近他对付苏忆也有些心得,立刻道:“忆儿说没事就没事,至于医术,我从来没说忆儿的医术不好。”
听着郁承君有些讨巧的话,苏忆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敏感了,她一直对自己的医术耿耿于怀可是确实也不应该因为此事迁怒他人,当时就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那个,敬王的纸条跟你有关系吗?”
郁承君忽然捂住了苏忆的嘴,低声道:“爱妃可别乱说话,宫里人多口杂,这话要是传出去了,整个东宫恐怕都要为爱妃陪葬了。”
一本正经的温柔,却说这颤栗人心的话,苏忆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与她朝夕相处的郁承君还是初次见面显露杀机的陈君。
好像,见一个人温柔的久了,似乎就容易忘记他狠厉的样子。
苏忆像是猛然间惊醒了一样,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啊,月儿在那边,我过去看看。”
临走前郁承君忽然拉住苏忆,在她耳边低声道:“等会宴会结束了我再告诉你。”
温热的气体喷洒在苏忆的耳边,酥酥麻麻的,让苏忆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的答了两句就朝赫连月走过去。
赫连月一见苏忆过来,立马招手欢快道:“忆儿,你快来。”等苏忆走到跟前才悄咪咪的道:“里面到底怎了,听说死了个戏子?”
苏忆脑袋里还回想着郁承君那句好奇心会害死猫,也没什么精神,道:“是死了个戏子,本来该他登台唱戏的,这些估计要换人。”想起赫连月对武灵那欣赏的样子,苏忆想了想就没告诉赫连月“死”的是武灵。
而赫连月大概也是知道宫里总有些秘密,也没问死的是谁,只是道:“换人?这么仓促来得及吗?”她平日看着不拘小节,但此刻却显得无比细心,担忧道:“等会要是戏曲演砸了,你不会受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