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险了,我留下跟踪他们。”云珏自然不会让南宫燕涉险。
“云珏,你听我说,你骑马比我快,只要你快点将人马带来,我根本就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两人正争执不下的时候,隔壁雅间的门被打开了,一阵脚步声响起,应该是要离开了。
南宫燕一把抓住云珏的胳膊,“珏,听我的,我喜欢你。”
在云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燕身子前倾,将唇贴在了云珏的唇上。虽然是一触即离,云珏还是被震懵了。
等他回过神来,南宫燕已经推开门跟上去了。
云珏心狠狠一提,不敢耽搁,直接运起轻功,从窗户就飞了下去,直接落在他的骏马上。
云珏的宝马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但他还是觉得慢,恨不得长翅膀飞回去。
两刻钟后,云珏带着人马返回,果然,看到了南宫燕做的记号。云珏终于松了口气,赶紧顺着记号跟过去。
但走了一段时间,记号断了。
“主子,记号没有了。”冷澈也隐隐意识到,燕郡主可能出事了。
云珏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燕儿,你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知道嘛。
冷澈等人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很快,找到了一座荒废的破庙。
“主子,前面有座破庙,属下进去看看。”
“等等,本王亲自去。”云珏突然心慌的厉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冷澈命所有人等在外面,自己则是在跟在云珏身后。
“冷澈,你也留在外面。”
“主子,万一里面有危险?”
“无事,这是命令。”
“是,主子。”
云珏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向破庙门,推开,走进去。
破庙里光线不好,云珏适应了一会,才看到蜷缩在角落,神志不清的南宫燕。
这一刻,云珏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为什么要听燕儿的,为何要让她独自去面对危险。
云珏眼里一片血红的杀意,踉跄着奔到南宫燕身边。
“燕儿,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听到云珏的声音,南宫燕如受惊的小鹿,吓得朝后退去,“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啊……。”
南宫燕抱着头,身子抖的如秋天的落叶。
云珏再也控制不住,几乎没有流过泪的他,此刻,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云珏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披在南宫燕的身上。
“燕儿,乖,我带你回家,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不,你们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南宫燕陷在自己的恐惧中,根本就走不出来。
冷澈没有跟进去,但从落了一地的碎布块也能猜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云珏紧紧握住了拳头,闭了闭眼,点了南宫燕的睡穴。
等云珏抱着南宫燕出来的时候,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破庙门口。
云珏抱着南宫燕上了马车,“回王府,你去请东方神医。”
“是,主子。”冷澈知道,他现在能做的不是安慰,而是沉默。
一路无言,等云珏带着南宫燕回到珏王府的时候,东方鼎也已经到了。
不光是东方鼎到了,夜千澜和云湛也到了。
夜千澜看着被云珏抱在怀里,身上披着云珏的外袍的南宫燕的时候,心中就咯噔一下。脚步都有些凌乱,“珏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夜千澜的声音,云珏紧了紧胳膊,抬眼,眼中一片赤红。
“夜千澜,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她就是对你太好了,所以,才将自己给搭进去了。”云珏嘶吼道。
“云珏,你过分了。”云湛第一时间站到夜千澜身后,冷看着云珏。
云珏跟云湛的关系最好,云湛从来没有叫过云珏全名,这是第一次,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云珏的眼中全是哀伤,痛苦的摇着头,“二哥,这件事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无法理解我的伤痛,无法理解的。”
云珏说完,绕过二人,抱着南宫燕朝着寝室走去。
东方鼎上前,安抚道,“澜丫头,阿珏就是那个臭脾气,犟的时候谁的话都不听。他应该是太悲伤了,等过段时间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云湛搂住夜千澜的肩膀,让她发抖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夜千澜眼中的哀伤并不比云珏少,不需云珏说了,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是谁,是谁做的。
“冷澈,是谁,是谁将燕郡主害成这样的。”
冷澈抱拳回道,“璇玑将军,是雪公主。”
“雪公主,慕容雪?她也来帝都了吗?”
大周新帝即将登基,各国的使者都进京了,大燕国自然也会来人,但夜千澜没想到,慕容雪竟然还敢来,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夜千澜将拳头捏的咯吱响,侧头看向云湛,“云湛,我现在要去杀了慕容雪,你会拦着我吗?”
慕容雪现在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大燕国。如果杀了慕容雪,势必要跟大燕国交恶,云湛即将登基,以后这大周将由他来打理。
所以,夜千澜觉得有必要问问云湛。
云湛想也不想便回复,“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哪怕那是错的。”
听了云湛的话,夜千澜笑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论何时何地,都会永远支持她的。
“小桃,你留下来照顾燕郡主,有任何异样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小桃领命,“是,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燕郡主的。”
小桃办事夜千澜还是放心的,便又留下了几名出色的暗卫,便带着人离开了。
云湛看着夜千澜的背影没有阻拦,澜澜想做的事,他绝不会阻拦。
东方鼎看着夜千澜的背影,担忧的道,“珏,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慕容雪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大周来害燕郡主啊。
她来大周应该是想嫁给你才对,为何要如此作死呢。而且,还这么容易让人发现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