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只想当我家眠眠一个人的奴隶。”换作是别的女人,早就被他一枪崩了。
“……”
这些天以来,这种话她已经听过无数句了。
封北霆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将他深埋在心底的爱恋通通告诉了温知夏,似乎这样他和姜亦眠之间就有了真实的联系。
温知夏很理解他的心思,所以总是很认真的倾听,偶尔发表一两句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知夏……”封北霆若有所思的转动着魔方,“你觉得我的病还能治好吗?”
“其实我有一个解决方案。”
这个问题,从她了解到封北霆的病情之后就有了些想法,就是一直没告诉他而已。
因为她需要观察和深入了解,以此判断自己的推测是对是错。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她的方法。
“是什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求而不得才会辗转反侧,那么与之相反,是不是只要得到了,妄念就会随之消失了。”
“你是说……”
“与其一直纠结自己健康与否,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呢?”
或许,她才是他的药。
既然他的病态是由她而起,那么自然也该由她而解。
当然了,这需要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姜亦眠能够同样喜欢上封北霆,否则的话,不仅治不好他,说不定还会刺激他变的更严重,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提出的原因。
“你看别人的问题,倒是看得很透彻。”封北霆放下手里拼好的魔方,抬眸望着她笑,说出的话有些耐人寻味。
闻言,温知夏眸光微闪。
别人的问题……
他是在说,她当局者迷吗?
疑惑的望向封北霆,温知夏隐约觉得他还有后话。
果然,他神色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放松散漫到了极致,“你难道就没想过,或许你也是封南澈的药呢?”
他说什么?!
对视上温知夏明显错愕的眼神,封北霆却笑得愈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求而不得才会辗转反侧,那么与之相反,是不是只要得到了,妄念就会随之消失了……”
他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给她听。
恍惚间,温知夏甚至分不清,究竟他们两个人是谁在给谁看病。
“也许是你太过纠结自己身为心理医生的身份了,与其一直纠结他健康与否,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呢,说不定你们在一起之后,他就变的正常了呢。”
“封先生,你是来当说客的吗?”她好像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看起来有那么好心吗?”
“……”
的确不像是什么善人,可如果和利益相关,说不定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见温知夏沉默着没再说话,封北霆随意转着手里的魔方,漫不经心的对她说,“你知道为什么封南澈宁愿不再联系你也不肯告诉你他在封家的经历吗?”
她摇头,秀眉微蹙。
那是距离她的生活太过遥远的事情,她无法想象,也猜测不到。
“这样和你说吧……”封北霆笑的格外迷人,但眸色却越来越暗,“连清风这个名字意味着多少光明和温暖,封南澈这个名字就承载了多少黑暗和不堪……你说,他怎么敢让你知道呢……”
能够在封家存活下来的人,当年不死也活活丢了半条命,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是一条用鲜血铺就的路,身上干净的人是走不出来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叫北霆、他叫南澈吗?”
“为什么?”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把枪,他先抢到了,所以他有权选择排在前面的名字。”
一段血腥的故事,被封北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松概括。
他说的随意,温知夏却听的惊心。
她从未主动问起连清风在作为“封南澈”时发生的事情,而封北霆也从未说起,今天是第一次,寥寥数语却足够她震惊到失语。
“你之前问我,眠眠究竟是哪里吸引了我,我没回答不是因为我不想说,而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略有些无奈的一笑,“如果要是知道的话,我就能够从别人的身上寻求到慰藉,何苦还痴缠着她不放,苦了她也苦了自己……”
“四少。”一旁的佣人忽然垂首低语,“三少来了。”
“比我预想中的慢多了……”
封北霆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挥手让人都下去之后,他自己也慢悠悠的往楼梯上走,“喜欢一个人哪里是能说得清的事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温知夏还没等仔细思考一下,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扯进了怀里。
入目是黑色的衬衫和风衣,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打扮,让她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连清风。
或者,应该叫他封南澈。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温知夏被迫依偎进他的怀中,手搭在他腰间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
她下意识的僵住,他皱眉将手臂收的更紧,“知夏……”
“我没事。”她轻轻摇头。
若无其事要收回手,却反被他握住环住了他劲瘦的腰,“我有事……”
“知夏,我很想你。”
温知夏敛眸,心里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可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就被连清风接下来的话给破坏殆尽了。
“知夏,我想你想的都硬了……”
“……”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会用枪,她一定会拔出来抵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