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有过几面之缘的女记者。
我记得她的名字,小玉,与其说是记得她,不如说是我将被妈出卖的那一天记得太牢。
她随意蘸了点客人留下的泥水,在桌上写下正确的名字,方晓欲,总挂在她胸前的硕大相机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正式工作牌,之前见还是实习生呢。
如果是原本的我,也许会有兴趣同她多谈几句,毕竟我曾对她是十分有好感的,可经历了太多事后,我不得不如惊弓之鸟般提防起来。
于是我微微颔首,推门出去了。
公交车久等不至,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与她有一番交集,不久,她的身影出现。
等待间,她点了支烟,见我皱眉,按熄后连声道歉,我摇摇头:“请也给我来一支。”
她呵笑一声:“周小姐可成年了?”嘴上如此说,烟和火已递来。
我谢着接过:“上次见面,我就已成年。”
方小姐深深看我一眼。
听说吞云吐雾可以叫人忘记烦恼,兄长也爱抽烟,不知是真是假,避风点燃细长的女士烟,干涩辛辣猛一下冲进肺,呛得我直咳嗽,她上前来替我捋背。
可见是假的。
这时,车来,我们竟是同一路,她解释说她工作的报社就在兄长的大厦旁不远,不过她一般是在彻夜加班的灯火中,仰视这个传奇般的珠宝帝国。
她有些好奇:“周先生怎么舍得你出来工作?”
这措辞让我感到不舒服,即使她根本不知道我与周朗的龌龊,但她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像周朗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