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将人拉到一半,凑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的说着什么,面上笑容意味深长。
如意原本满眼困惑,却在周正的话落下时,杏眸愕然瞪大,清秀的小脸霎时艳红如火,脑袋已经烫得冒起了烟。
她羞涩不已的将周公公推开,结结巴巴道:“太子、太子殿下没有、没有与太子妃行|房就好,那、那就不用叫钟太医了。”
可怜的如意,一个未嫁人的小姑娘,懂的闺阁之事却越发的多了。
她的确如何也想不到,太子殿下那样如谪仙般的男子,居然愿意纡尊降贵为太子妃……
如意用力的甩了甩头,不敢再想,半晌,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周正:“周公公,以后这种事您就不用细细解释给我听了。”
周正是宫里的老人,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太子与太子妃感情好,那对他们也是好事。
他不以为然的笑笑:“咱家若不说清楚一点,如意姑娘肯定听不懂得,到时惊动太医那才是大惊小怪。”
如意想起方才周正说的那些话,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
因为是在避暑行宫的关系,沈薇的册封礼并不盛大,再加上景成帝当晚就要她伺寝,沈薇根本也不在意册封礼如何。
虽然是沈贵妃挑中了她,但这东宫侧妃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要来抢的。
如今侧妃没着落反倒成了淑嫔娘娘,沈薇虽然难受不已,但她到底是个有主见的主。
既然事情已无法挽回,那她就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下去。
教引嬷嬷教导完她该懂的事之后,她便下定决心,好好利用自己的这个皇后命,为自己与母家争取一番。
……
景成帝去了趟避暑行宫,身边居然就多了个淑嫔娘娘,这淑嫔娘娘还是沈贵妃母家的人。
所有人都以为沈贵妃为了固宠,才将亲侄女接进宫,可当景成帝一行人回到皇城内没多久,后宫的宫人们就不这么认为了。
景成帝对于这个新得的淑嫔娘娘甚是喜爱,几乎日日翻她的牌子点她伺寝。
不过两个多月,这淑嫔娘娘就有喜了,沈贵妃得知之后再度被活活气晕过去。
淑嫔娘娘有喜之时,盛欢这头也已经四个多月,害喜的症状也没之前那么严重,不再日日呕吐,食不下咽。
忍耐了三个月的太子殿下,终于能再度将温香软玉抱入怀中,尽情地与她温柔缱绻一番。
以前如意听见太子喊水时,还会为她家小姐不好意思,如今听见太子第六次喊水,虽然耳根还会微微发红,但面上神色却也跟周正一样见怪不怪。
只是她还是有点担心她家小姐的身子。
小姐如今虽然胎象已稳,可这太子殿下动不动就一夜喊六、七次水,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如意心中苦恼不已。
太子夜夜频繁叫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裴皇后耳中。
她一听到儿子又开始这般不知节制,当天就气得将太子妃接到凤仪宫,直要她小住大半个月。
盛欢也觉得凌容与过于荒唐,她这几日整个人都被折腾得几乎散架。
虽然腹中孩子十分健康,可她心里也有着气,暂时不想见到太子,索性就应下了裴皇后。
没想到,她才搬到凤仪宫不过两、三天,周正就急匆匆的跑到凤仪宫跟皇后娘娘求人。
盛欢自有孕之后便容易觉得疲倦,再加上这几日凌容与实在孟浪,此时人还在寝间睡着。
裴皇后体谅盛欢,从不要求她得早起,听见周正急着求见盛欢,也没将她吵醒,独自一人在凤仪宫大厅接见周正。
她难得见到周正慌慌张张,原本带笑的面容亦不由得严肃起来,“可是太子发生何事?”
“殿下、殿下他又旧疾复发了,如今赵太医已经为他看完诊,药也喝了可却一直不见成效。”
周正神色紧张,口沫横飞。
“七月天东宫又燃起了地龙,若是不喝药还会像以前那样咳血,就连赵太医都不知为何如此。”
裴皇后听见太子咳血,手指一紧,面色煞白,“太子的病不是早已好了?为何突然旧疾如发还如此严重!”
“皇后娘娘,奴才有个荒唐大胆的想法,自从太子娶了太子妃之后,身子就益发的好,可每次与太子妃分房或两人吵架时,他就会旧疾复发,奴才想,太子殿下这个病,可能与太子妃密不可分。”
“荒唐!”裴皇后沉沉拍案,温和的面容难得浮现一丝怒意。
周正跪伏于地,心急如焚,“奴才也觉得荒唐,可真的就是如此,皇后娘娘不如先让太子妃回东宫,看看殿下是否因而好转再来断决。”
裴皇后沉吟片刻,最后终于决定同意周正的话。
暂时先让盛欢回去看看太子,再看后续如何。
盛欢醒来之后听见凌容与不止又开始畏寒,甚至又吐血,当下什么也不气了,立刻搭着步辇回到东宫。
果不其然,盛欢一回到东宫不久,凌容与的病状就逐渐褪去。
不再畏寒,也不用再燃地龙,那药盛欢虽然不敢停,但却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凌容与身上这难解的顽疾,似乎真的和她息息相关。
裴皇后原本只觉得周正在胡言乱语,可当她见到太子再度恢复健康之后,却也不得仔细思考起周正说的那段话。
……
而凌朗府中的赵舒窈,此时肚子已经完全显了出来,已有六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