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意往屏风后打量了眼,暗道这丫头容貌确实秀美无比,世间难得,但自己多花钱再买些绝色女子也不是不能,青宴以前房里放的那些人哪一个又差了?
等她走后,买上几个绝色丫鬟,自己亲自调教,再给儿子定门好亲事,高门贵女夫妻和睦,渐渐的也就将丫头给忘了……
既打定了主意,沉氏自然不会要宋廷洲的礼,再说儿子收用了人家的未婚妻,自己心里倒有两分愧意。
她故意沉吟半天,方开口道:“我儿今日去了卢老将军府里商议战事,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不如我与他商量后再做决议,宋公子意下如何?”
簌簌知道沉氏是想撇清关系等着自己发声,她从屏风后站出来福了一福,轻声说道:“夫人,簌簌乃是自由之身,来去并不由大公子决定,这些日子多些夫人照拂,今日离去后十五初一必虔心为夫人祈福。”
沉氏见她玲珑心肠,知情识趣,不免也放柔了声音:“既然你一心要离开,我也不好强留,我这里有几样上好首饰,让繁霜取去,你拿着做个傍身之用吧。”
簌簌含笑推却,知道沉氏不过与自己客气而已,说起来两人此刻心态却难得一致,都巴不得在顾青宴回来前她就离了顾府。
也不再回听雨阁拿衣物,搭上宋廷洲雇的马车,就急匆匆出门。
她当然不会去宋家,但感激宋廷洲给了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离开的理由,一会儿离了顾府,再寻去处。
马车缓缓驶出,还没有走几步,突然马蹄急踏停住,四周却安静了下来。
簌簌心里一惊,忙掀开车帘,只见一柄长剑正架在宋廷洲脖子上,剑的主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只是眼里那股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偏过头,薄唇冷漠地吐出几个字:“簌簌,你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