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四哥是嫡亲兄弟,我们两个是同一个额涅养的,在太子爷心里我们和四哥就是一伙的,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也未必不会怀疑……”
“说到底你就是和四哥一样有野心!你何必扯这些狗屁理由!”
“你以为你就没有?”胤祥烦躁地反问,然后又推了他一把:“算了算了,这事你别管了。”
“我有,但我比你们更有自知之明!算了就算了,你们的事以后都跟我没有关系!”胤祯吼完,气得拂袖摔门而去。
247乱党
五月,南巡队伍回京,十五日,驻跸永清县南哥驿。
从马车上下来,胤禔跟上胤礽,低声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胤礽疑惑地瞥他一眼:“怎么了?”
胤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屡次出外征战的经验告诉他,现在这种心里莫名不安的感觉,其实就是麻烦即将到来的预感,说起来也可以叫做是野兽一般的直觉。
当然这样的预感也不是凭空生出来的,这一行过来,惯于观察周围情形的胤禔其实早就发现了,路上偶尔能看到一些形色匆忙鬼鬼祟祟的宵小之人,尤其是入了直隶之后,也派了人去打听,只是到现在还没得到确实的回报而已。
“没什么。”既然都是捕风捉影还没确定,胤禔想想还是不与胤礽说了。
“古古怪怪。”胤礽懒得理他,再者大庭广众他们也不好多说,便也就转身走了,回了安排给自己的住处去。
讨了没趣的胤禔无奈笑了笑,转身见胤祥正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对方见到他便很自觉地上了前来问安。
前些日子这家伙脸上多出了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却免不得惹了不少闲话和猜测来,连康熙也亲自过问过,胤祥只说是树枝刮的,当然真相到底如何,胤礽虽然没有与胤禔提过,他其实也已经猜到了。
不过那口子并不深,这也不过半个月,就只剩下一道浅淡的疤痕了,胤祥也似乎并不介意,只是胤禔看着就免不了在心里叹气,胤礽这不饶人的性子,大概是再过几辈子都改不了了的。
话又说回来,之前不管是胤祉、胤禩还是胤俄,这些人给胤礽下绊子时胤礽都没有生这么大的气亲自动过刀子,即使对胤禛也是准备留着以后收拾,唯独这个十三弟,一出手,就被胤礽不客气地回了个血的教训,想来,还是太子爷上辈子那口恶气还没消。
当年太子一废,十八阿哥的事情不过是个幌子和导火索,实则与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些不安分的皇兄皇弟和大家族几乎都脱不了干系,而作为出头鸟的就是这位十三阿哥,就是他搜集了些虚虚实实的证据,添油加醋以太子有不臣之心谋反之意密奏康熙,虽然太子被废了在背后给太子捅刀子的人一样没有在康熙面前讨到好,胤祥却一个人担下全部罪责硬是撇清了胤禛的干系,也所以,众兄弟之中,胤礽最厌恶的其实就是这个明知道自己是给人当枪使还心甘情愿乐意至极最后如愿以偿得势跟着鸡犬升天了的十三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