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奴隶……”莱奥德一走,吱儿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冲到渝州胸口,抱着渝州痛哭,眼泪鼻涕全蹭得到处都是。
渝州被撞了满怀,差点又吐出一口老血,“下次还敢出来吗?”
“不敢了,不敢了吱儿。”吱儿委屈地留着眼泪。
“好了,你先起来,我有事要做,不能留在这里陪你了。”
“什么事,我帮你吱儿。”吱儿抽噎道。
“你先把尿不湿穿上再说这话吧。”渝州拿了几片叶子,擦去衣服上的鼻涕。
“那,那只是我的一种御敌手段吱儿。”吱儿红着脸道。
渝州没说什么,只是一声哂笑,“我要找莱奥德拼命,你也去吗?”
“你,你疯了吧吱儿。”吱儿瞪圆了眼睛。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知道有危险,却不得不去做。”渝州苦涩地笑了笑。
“我,我陪你去……”吱儿低下脑袋,小心地瞅了渝州一眼,“去看看吱儿。”
“好了,你去了也没什么作用,”渝州摇了摇头,拒绝了吱儿的好意,“你要是真想帮我,把地道借我一用就可以了。”
“这个没问题吱儿。”吱儿听见不用去找莱奥德,顿时又恢复了活力,他拍着胸脯得意道,“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看着活力四射的吱儿,渝州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轻松有之,失落有之。他不知道自己会为这个决定付出怎样的代价,或许是性命,或许是……渝州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小圆脸,“走吧。”
***
莱奥德的速度很快,渝州只能通过他身上滴落的黄色血脓来判断方向,还好,地道可以绕过不少弯路,才让渝州勉强在痕迹被雨水冲刷之前,找到方位。
就在渝州再一次爬到地面上来确认方向时,他遇见了那个向他求救却被卩恕砍断了手的男人。
那人紧闭双眼,浑身血污,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胸口竟微微有些起伏,渝州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很微弱,但真的还有气。
这个人,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