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拿着衣服,闻了闻,是干净的,他又扭头看了看,内裤与9分裤也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旁边米黄色的衣篓里还放着一些需要清洗的脏衣服,萧何愁做事很勤快,他从来不囤脏衣服,向来是有一件洗一件。
看来人是洗澡的时候突然离开的,估计是被十维公约强行拉走了,不然不可能连衣服都不穿。
渝州倒是不担心他赤身裸体会有什么不便,萧何愁早就准备了一张自定义空白卡,里面放了一个大型储物柜,储物柜里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上至登山潜海探险工具包,下至春夏秋冬日常居家服,就差没没把他自个塞进去了。
他还给渝州也准备了一张,渝州嫌衣服太多,想要拿出一些,又被萧何愁塞了回去。
渝州还记得对方当时的眼神,认真中带着一丝责备,仿佛渝州不收下就是罪大恶极。
哎,也不知道何愁这一去,能安全回来吗?
渝州缓步走回了卧室,萧何愁能打,做事又细致,除了有时有些圣母外,没什么缺点,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况且,这还只是新手模式。
虽然渝州这样安慰自己,可那种逃出生天的喜悦感还是被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寂寥所冲淡,即便这次能逃过一劫,那下一次呢。
渝州没有洗漱,他脱了鞋直接瘫倒在了床上,酒店柔软的床榻,温暖的床头小橘灯,阳光炙烤后的被褥,都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得让人患得患失。
渝州本还想研究下新得到的卡牌,但这一夜的风雨和病痛折磨得他精疲力竭,脑袋刚沾上枕头,就再也睁不开眼,沉沉睡去。
***
然而这一睡并没有让他的痛苦得以缓解,高烧持续了3天,才在5,6种药物的压制下勉强退去了。
又是20个小时浑浑噩噩的迷梦,醒来时,渝州的思维系统才重新恢复了工作,他伸了个懒腰,发出了极其舒适的呻吟。
终于又活了过来。
“何愁,帮我拿一下衣服。”渝州半梦半醒道,无人回应。
萧何愁还没回来,渝州一下从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中脱离。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空旷只余他一人的标准间,默默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白色的纱帘,落日余晖中的b城依是那样的热闹繁华,大酒楼,苍蝇馆,街边小摊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勾引着过路人的馋虫,纵横的街道又迎来了日复一日的晚高峰,可这样的繁荣还能持续到何时呢?
渝州神色复杂。他考虑了很多,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