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茨提了提眼镜,“自她父亲去世之后,她一直对白星航运抱有强烈敌意,虽然航运的所有人怀特先生支付了一大笔抚恤金,但她依然不满足,不停地来船坞闹事。在这个大家伙建成后,她甚至乔装打扮,伪装成乘客偷偷上船。”
他换了口气说道,“半夜一个一个敲乘客的房门,穿着高跟鞋在走廊上跑来跑去,用录音机播放婴儿哭闹的声音,这都是她常用的伎俩,怀特先生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花钱了事。
后来怀特先生因投资失败卖掉了这艘巨轮,可班森小姐依然没有放弃,终于,她在1913年用烟花吓唬一位残障儿童时,不慎点燃了头等舱,导致3人死亡,自己也被判了7年刑狱。”
渝州想起了伦敦港口搬运工的话,原来真相竟是这样,他安静听完老人的话语,这才开口道,“我在d125房间见过她,她那独一无二的长发,一下吸引了我。
于是,我找了d035的小男孩替我送了一枝玫瑰给她,并邀请她晚上在甲板见面,她同意了,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她。我想她收下玫瑰可能只是在敷衍我吧。”
“什么,送玫瑰!?”卩恕鼻子都气歪了。
与此同时,
“d125”罗伯茨也第一次露出异样的神采,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怎么了,先生。”渝州给卩恕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没什么,我会去找她好好聊聊的。”罗伯茨很快收敛了那一丝不自然。
渝州没有再问。而是转向了墙上其他照片,“这是怀特先生?”
他指着一张标注1911年的照片问道,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他的5个孩子,他们站在伦敦港口,背后是那艘宏伟壮丽的泰坦尼亚号。
“不错。这是泰坦尼亚号第一任所有者。他因为建造泰坦尼亚号,导致流动资金短缺,恰逢投资失败,周转不灵,就将船卖给了霍普利兹。”罗伯茨指着旁边那张照片说道,
“这就是霍普利兹和他的夫人,泰坦尼亚号的第二任主人,头等舱火灾的死亡名单中,有一位便是他的夫人。他伤心欲绝之下,便把船转手给了别人。”
渝州的目光转向旁边的另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站在船首笑得异常开心,“这是泰坦尼亚号的第三任主人?”
“是的,那是艾尔维斯先生。”罗伯茨点头道,“可惜他和他的家人在一次前往非洲好望角的旅途中不幸感染了疫病,很快就去世了。他的弟弟将这艘船转手给了辛普森卡勒先生。”
“听起来都是悲剧。”渝州看着最后一张照片。大腹便便的辛普森左手平举,手指微微向内握拢,从照片的角度,整艘船都被他握在了手心。
“是啊,这个大家伙就像受了诅咒一般。所有得到它的人注定遭受苦难。”罗伯茨有些落寞地说道。
渝州望着照片中笑得一脸灿烂的辛普森,忍不住提前给他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