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酒精吗?”卩恕冷冰冰地开口。
渝州摇了摇头,他有,但他不能说出来。此时此刻,即便得知被如此愚弄,卩恕都没有杀他,标记的效果可见一般。
渝州甚至可以断言,只要标记存在一天,卩恕就杀不了他,为了自己的小命,他选择了沉默。
卩恕努力让自己平静:“等游戏结束,我的卡牌解禁,我会给你一个药丸,你把它在酒精里浸泡24小时,再吃下去,你的病就好了。”
“好。”渝州一口答应。
说完这句,两人纷纷陷入了沉默。唯有卩恕的眼睛,依然在冷月下灼灼逼视,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渝州的四肢百骸。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需要获得更多关于红斑的情报。于是,渝州便故作轻松的问道:“这病是你传染给我的?是皮肤病吗?”
“只是一种普通的泡疹。”
“生殖器疱疹?”渝州半开玩笑地试探道。
“放屁!我怎么可能会得那种东西!”卩恕气得跳脚,高冷形象一秒破功。
压力消失,渝州顿觉周身一轻,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能得这病,母猪都会上树了。”
卩恕哼了一声:“那当然,我们一族跟你们人类可不一样,我们一生只会和一个配偶繁衍后代。双焱,就是我的选择,你没机会了。”
渝州一愣,他们两人的脑回路好像永远不在一条直线上。
卩恕看着渝州呆愣的样子,还以为他受到了巨大打击,心中一阵暗爽。这几日,他被这骗子呼来唤去,像佣人一样使唤,现在明知自己受了标记影响,却还是下不去手,心中既恼火又憋屈。
没想到此时居然让他找到了一个对付骗子的方法,卩恕顿时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双焱她出身高贵,为人爽朗,身强力壮,像太阳一样耀眼,而你,就是阴沟里的蛆虫,每天在谎言的泥地里打滚,钻研着那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你连她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渝州听到这一句句剜心之语,却突然笑了,“你的话除了第一句,全是废话,我若有她的出身,定能比她高贵100倍。何须像个小人汲汲营营,为人不耻。”
“你做梦!”
渝州却信誓旦旦:“做没做梦,你就睁大眼看着吧。虽然我输在了起跑线上,但不会一直输下去,总有一天,我这条蛆虫能把天钻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