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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看着那个单词,记忆识海如同被倒置的时光沙漏,逐渐涌现出13年前的画面。
慧津私人医院深夜
大雨倾盆肆虐着这座棺材般阴冷的建筑,病人痛苦的□□浸泡在潮湿的水汽中,与他们的身躯一同发霉腐烂。
渝州躲在一个无光的狭窄角落,寒冷已将他的嘴唇描绘上了紫色的阴影。
一个小时前,他的病情反复,无休止的痛处折磨得他无法入眠,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咬着牙,躲在被窝里偷偷摆弄着跳棋。
就在这时,一颗小小的玻璃珠从被窝中掉出,落在地上,一路滚出了病房,渝州见状,赶忙掀开被子,蹒跚着追去。
走廊没有人,两侧的窗大敞着,玻璃珠在呼啸的寒风中越滚越远,眼看着就要滚落楼梯,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小小的手掌按住了它。
渝州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溜回病房,却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慌乱间,他捂着嘴缩好自己的身子,躲在了角落中。
“韩医生,情况很不乐观,1013床必须要增加剂量。”楼梯拐角处,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护士对着韩殊说道。
“不行。”韩殊(渝州的母亲)不容置喙道,“已经是最大剂量,不能再增加了。”
“韩殊医生,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护士回以同样的强硬。
韩殊眼眸一沉,硬邦邦地回道:“m.a.o.t的最大剂量为2mg/kg一次。超过上限将会导致荟页损伤,红质破裂,考垂体分泌失衡,m.a.o.t.e
反流回核,自溶分解,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韩殊医生,这是命令,”护士不为所动,“你忘了你在船舰上的宣誓吗?”
韩殊连眼皮都懒得抬:“正因为我没忘,才不允许你动我的病人。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要对医学指手画脚,先搞清楚豆状核与杏仁核的区别吧,连高中生物学都不及格的家伙。”
“你!韩殊女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护士脸上已经泛起了威胁的厉色。
“当然,我的意识很清醒。”韩殊道,“你可以杀了我,但m.a.o.t的分子式只有我知道。或许你该祈祷你主子那蹩脚的医学知识能帮助他学会意识读取,从我脑子里直接夺走它。否则,没有人可以越过我,擅自给药。”
她已经不再隐藏自己的嘲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