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不信。
于是我唯一值钱的毛衣让人扒去了,租来的皮鞋让人扒去了,总是慢一拍的手表让人扒去了,连一文不值的内裤都让人扒去了。
我就这样被人从二楼的阳台扔出了酒吧,妈的。
“就当抵债了。”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呵,垃圾。
我打折了五棵大树,两根粗壮水管,才平息了心中的愤懑。
没办法,一无所有的我只好随手摘了一片树叶,遮住了我可怜巴巴的小弟弟。从今以后我俩就要浪迹天涯了。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无人的小阳台。我正准备离开,突然,一块毛巾飘落到了我的脑袋上,里面还夹着一张十块的纸币。
我抬起头,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阳台,右手托着下巴,揶揄地看着我:
“毛巾是让你遮脸的。至于那十块,去打个车吧。记住,是打车,不是打人。”
他的左手搭在阳台狭窄的铸铁栏杆上,五根手指修长细嫩,像杨柳,招呼着让我上去坐坐。
我没忍住,左膝微弯,略施小劲,便跳了上去,落在了他的身边。
他很镇定,似乎一点也不怕我的拳头和小弟弟会对他做出什么:“怎么,才分别不到一分钟,你就想我了。”
我知道我说不过他。也不准备和他多哔哔,直接将人推到墙上,抬起下巴,咬烂了他的嘴唇。
他疼得直抽凉气,想要推开我,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又咬烂了他的舌头。
分开的时候他双颊泛红,嘴唇像是熟透了的烂杏子,只能瘫软在我怀里,大口喘息。
我又小啄了一下他的额头,他踹了我一脚让我滚蛋。
我有些委屈,他靠着我睡了六个小时,我只亲了他六分钟,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他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