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鸭司机本能的畏惧这里。我懒得理他,孤身一人入了警局。
花生果然窝在这,鸡窝一样的脑袋下是一双熊猫眼。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的表情有些焦急,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不打算听他唠叨,率先说道:“你也失眠了?”
“我被那榴莲酥留下,画了一整天红发女子的画像。”他的语速很快,“别说这些了,你快跑吧!”
“跑?”我拉长了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字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先回去翻翻字典,这个字怎么写。”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有人投诉你擅闯民宅,损坏他人私有财产,你可能会坐牢!”他边说边用力推搡着我的后腰,想要将我推出警局。
但我纹丝未动,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哪个杂种敢投诉我。
“是黑巧克力。”
“黑巧克力?”这个名字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让我意外的是他的胆量,“很好,今天就让我福尔摩卩来教他一个道理,死亡的真相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
“你要让谁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贯的笑意和揶揄。
我转头,那个垃圾站在黑白相间的阶梯上,暮色辰光在他发丝间流转。
我像是卡了壳的枪,顿时哑火了:“你,你怎么会在这。”
今天的他穿着宽松的丝绸衬衣,他似乎特别喜欢穿衬衣,白色的,黑色的,第一颗纽扣永远敞开。
“有人将我的房子翻得一团糟,你说我该不该报警?”他倚着栏杆,单耳挂着蓝色星辰石,没穿袜子,露出白皙光滑的脚踝。
“该。”我斩钉截铁,“哪个杂种敢翻你房间,我帮你揍他!”
他微微一笑,步履款款,向我走来:
“我打电话报了警,榴莲酥探长却敷衍推脱,嘴上说会调查,却连基本的搜证都没做,你说,我是不是该亲自来前来,好好问问情况?”
我冷笑:“那个榴莲酥,干啥啥不行,吹逼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