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他:“这么说。东西只能留给冰淇淋了,毕竟他是除我们之外,最后一个碰过笔记的人。”
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花生道。
“我让你回答没让你发问!”我双手环胸,右手五指像弹钢琴一样在手臂上弹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花生的欲言又止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拿出手札:“从这多出来的四页中,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嫂子再一次骗了你,他和另外两人当年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倒影,也不知道它与黄金太阳饼的纠葛。
他们或许一直以为自己杀了人。直到五个月前,大嫂意外变成了前大嫂,他在一次散步途中,偶遇了老大你。也正是那次,他发现了前大嫂没死的事实,他们吃掉的不过只是一个倒影。”
“什么大嫂,前大嫂?”我额头青筋直跳。
花生哦了一声:“我忘记了。大嫂和前大嫂都没有承认过你的名分。”
shift,我将一罐过期的红豆酱塞入了他的嘴里,让他好好体会体会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的道理。
冷静下来后,我悲催的发现,花生说的半点不假,那垃圾又骗了我,他说他不可能吃人。可事实上在十年之前,他遭遇海盗,漂流海上好几个月,在饿得双眼发绿之后,还是没抵抗住生存的本能,吃掉了他认为是人的倒影。
当初的他究竟处于怎样的绝望?
皮包骨头,精疲力尽,两眼昏花,甚至还一度出现了谵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饿,好饿。
当鲜嫩的皮肉擦碰他的嘴唇,顺滑的血液流入他干涸的喉咙。又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我无法体会。虽然我的饭量很大,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饥饿。
我相信这段经历变成了梦魇,深深笼罩着三人。
难怪他们谁都不愿承认博尔瓦纳酒属于他们。这三瓶酒是噩梦的起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过去犯下的罪恶。
他们不希望过去的秘密被揭开,最好的方式便是否认被海盗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