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跟男朋友煲着电话粥的她,却发现今晚有些不一样。平日里十分娴静的顾妙音居然气喘吁吁地从宿舍门外跑了进来,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跑到阳台上去了。
以为出什么大事儿的她赶紧对着电话吼了一声:“老娘有突发情况!”地挂下男朋友电话,没空理会男朋友明天会有怎样幽怨的眼神,感激赶忙地跑到阳台上,疑惑地问道:“小音,怎么啦。”
顾妙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下那个有些孤单的声影在路灯光芒下渐行渐远,威风吹起她的发丝,她把它撩到耳后。
孙语芙看了看,大惊道:“这不是你暗恋了两年的那位叶大才子吗?”
顾妙音难得地从脸上露出苦恼疑惑的表情,捂着头道:“语芙,我亲了他。”
孙语芙几乎目瞪口呆地跳起来,掰过顾妙音的身体,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惊讶道:“你发烧啦?”
“我没发烧……”顾妙音苦恼道:“我只是……突然就那么做了。”
孙语芙笑了笑,觉得自己原本清丽的闺蜜一瞬间看起来像是会到了凡间像个为感情苦恼的小姑娘十分有趣:“你们在一起了?”
“还没有。”顾妙音捂着脸,“我说只是谢谢他,让他别多想。”
……阳台沉寂了好久,突然传来孙语芙大声地喊叫:“顾妙音你脑子坏掉啦!表白的事儿能被你弄得这么复杂!”
顾城(一位诗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他寻找光明想来许多人听过。)说太阳去追赶黑夜,又被另一群黑夜所追赶。所以被追赶的黑夜经过一晚上叶萧凌的胡思乱想加上做的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也就逃离了这里,而太阳路过了,天空中又光明起来。第二天早上,叶萧凌从梦境里面像是那群被追赶的黑夜一样逃离出来,看着偷偷从窗帘间隙摸进来的光芒像是一只二哈的尾巴一样不断地随着窗帘摇晃,不知道是风带动了它,还是它影响了风。
他从床shang翻腾了一会儿,伸懒腰与穿着睡衣睡裤甚至还戴着个像圣诞老人好笑帽子的老白踩着一双人字拖踢踏踢踏地在宿舍内走来走去,一会儿回来拿牙刷,拿了牙刷又忘了挤牙膏,又风风火火地回来,通过合拢上的窗帘一会儿在阳台一会儿在室内,一幅赶赴约会的样子,原本特意拉上窗帘指望多睡一会儿的田斌也迷迷糊糊地被这真闹腾弄醒了过来,揉着睁不开的眼睛,半闭着骂道:“老白你干嘛呢!大清早的不睡觉!”
老白十分骚包地做了个“万岁”的姿势,道:“昨晚约了个妹子今天出去晨跑,我得拿出我最佳的状态来。对了,你看见我的漱口水了没?我需要准备完全来应对妹子的那条柔软的舌头……”
田斌总算睁开了眼睛,看着与他相傍上的床位上胖子居然还睡得稀里哗啦,趴着的连埋在枕头里留着口水,能看出昨天头发被剃得一块秃一块长——这是昨晚上整个宿舍胡闹的结果,在叶萧凌回到宿舍之后,正看见田斌和老白贼笑着用剃须刀给胖子剃头发,原因只是因为胖子打算剃个光头表现一下他的“洗心革面”。
至于这份心有多诚,根据他之前数不胜数的减肥失败历史就隐约可以知道他最终还是得败在鸡排薯条可乐涮羊肉的面前。金刚钻揽瓷器活,明显剃须刀不是剃头发的料子,几个人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也只把胖子的头弄得坑坑洼洼像月球陨石坑一般之外没啥成果,指望他今天自己跑理发店在理发师怪怪的眼神里像是皈依佛门一般“剃去三千烦恼丝,化作自得一微尘”,至于多久他会变成“酒肉穿肠过,佛在尿中流(罪过罪过,我佛慈悲)”,这也向来是田斌和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