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那儿?”雨棚里的巍子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道,“在哪儿?”
端木长歌转头看了看正在被风雨穿过的碎裂后的玻璃墙壁,窗帘被风卷得不断张开、好像一片飘逸的裙摆。他向前走了两步,在桌子面前看了看那杯有些残留的拉菲,它的旁边正放着半瓶还没有喝完的酒液,有一股酒香正从里面弥漫出来,与空气融合,令人联想到德国酒庄的酒香四溢。
他单手拿起红酒,眼神随着里面酒液的摇晃而变动,而后仰头,喝酒。
“1号,请回答。”巍子失去了端木长歌的声音,有些急切地问道。
“2号,说你话痨,你真没办法反对。”端木长歌轻易地把半瓶拉菲灌下去三分之一,满足地咂吧嘴,点点头,对味道表示满意,“接下来我要做事,暂时不说话。”
端木长歌的脚步很轻柔,走在高级地毯上,他湿漉漉的军靴却好像是一只猫的脚掌,一点一点地,走到了洗手间门前,带着微笑,他轻轻叩了叩洗手间的门。
没有回应。
他又再一次地叩了叩,里面回响空荡,好像空无一人。
端木长歌笑了,对着门眯着眼睛,第三次叩门,轻轻道:“仁兄?躲猫猫抓到了,换你来抓我了?”
话音刚落,仅仅是一个呼吸之间,一只强壮的手臂,就好像戳破一张白纸一般,从坚硬的红木门中带着木板断裂的声响,狠狠地,好像一条巨蟒般,钻了出来!
一只手从木板门里钻破坚硬的木板破门而出是什么感觉?如果不是处在这样一个灯光耀眼的的室内,而是处在一个十分黑暗的老宅中,恐怕所有人都会把它跟所有恐怖片里面的恐怖场景联系起来。
但这只手手上的青筋暴烈,破门而出只是,形成勾爪,颤抖之间,却已经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真力隔着一道木门澎湃,就好像对猎物发起进攻的蛇,吐着信子,这样的猝不及防的一击,就这样向着端木长歌的喉咙而去,谁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