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高低或许不是决定胜负的因素,但那大多是有天赋的高手用来糊弄那些此生未必能看见五境的修行者的。古人有一力降十会,何况顾少北不光有那强大到远超这十八位修行者的修为,更有着龙组从血腥搏杀中不断完善的一招一式。
可以说,他在这十八位修行者中间,就如同一头出了笼子的猛兽,左突右闪,在他面前的修行者大多都是几招之内就败退,没有人能在他正面撑下五招。
不过这十八位黑水门的内门师兄弟们虽然人人都想拔得头筹去拿着顾少北的人头换取一个亲传弟子的席位,也不至于在大敌当前的时候就开始背后捅刀子,甚至说,全赖于他们相互舍生忘死的支援,总算他们与顾少北之间也算是对打了个平分秋色。
当然,这种平分秋色显然他们要更憋屈一些。但好歹到了现在,只有被斩断兵刃的人,没有把性命丢在这里的人。
娄墨阴沉着脸,从一位修行者手上抢过一杆红缨枪,脸上的愤怒几乎就像是快要喷薄欲出,那柄陪伴着他无数年修行岁月,几乎是见证了他人生旅程的精钢长枪已经被顾少北那柄“调皮”的军刀割成了无数截,就算捡回来都已经没什么意义。
如果他今天不能得点好处,恐怕回到门内,他都没脸继续在众多内门师兄弟面前立足。
顾少北依然双手空空,军刀如游鱼一般在他周身游荡,有时候远,有时候近,但归根到底,没有超出1米的距离。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他与军刀之间联系的极限距离。可要跨过这一米的距离,把手里锋利的并且插进端木长歌的心脏,却显得如此遥远不可及。
顾少北向前走了两步,看似闲庭漫步,但实际上他每一步踏足在脚下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他气势如虹,就算这十八人一起上,他都敢于正面相抗,更不要说他现在的想法是想把这十八人的性命都留在这里。
但他的脚步毫无规律,令人摸不清楚他下一步到底要往哪儿踏足,十八修行者不断地变换身位,脸上都带着凝重,不愿意在下一秒成为顾少北针对的目标。就连娄墨,都不得不咬咬牙,往后退了两步。
但顾少北就这样动了,动得惊天动地。他身上的军刀骤然加快,好像从游鱼变成了一道电光。他身上的锋锐之气更是如一刀刀刀光一般闪动,仿佛对于血肉正在发出十分的渴望。而一脚踏空,顾少北负手握拳,锤向当先的一人!
那人自然是不敢硬解顾少北的一击的,只是避无可避,不得已半跪在地上,咬着牙,手持着长矛柱在地上,好像在举着白旗投降。
但顾少北眼神却露出几分欣赏,他的一拳锤在那根长矛的杆子上,长矛没有折断,相反在他的力量之下,被他击中中端的长矛一头在那位修行者的手上与地面上,弯成了如一柄长弓一般,巨大的弧度圆如满月。
锋锐之气追逐着顾少北的手臂,割裂开了长矛木质的杆子,却最终在这柄长矛杆子精钢的内里发出了不甘的嗡鸣,而军刀游动,光芒落下之际,被一位手持长剑的修行者所阻挡,有些悻悻而返,继续在他的周身游动。
叶萧凌一脚踹开一位呼喝之中带着戚家刀的中年人,双足交错,在巨大的力量与极快的速度之中,更进一米的距离!
但那位修行者已经借着之前长矛杆子弯曲反弹的力量,轻盈地落到了一颗大树上,所以他这一拳还是落空了。
空气中传来无数尖锐的声音,他眉头一挑,军刀运动之下,叮叮当当地把那些兵刃击打得向后退去。而顾少北再次出腿扫断一颗大树。
在轰鸣声音中倒下,把那位刚刚在树梢站稳的持矛修行者逼迫得十分狼狈。而顾少北顺手就握住手上的军刀,与一柄斩马刀对撞。
铿锵有力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声音,那位手持着斩马刀魁梧的大汉后退了两步,但这种修为却依然还是让顾少北高看了一眼。他没有多言,只是继续向前,出刀。向前。出刀。连续出了三刀,斩马刀就后退了三次,但每一次末尾,斩马刀都还是坚决并且无畏地与顾少北手上的军刀继续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