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霈森再也不敢造次,急忙点下头,“脱。”
他慢慢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是上衣,每个动作都很慢,露出宽阔的胸膛,言小溪看见他身上那些疤痕,心没命的疼着。
她就知道,就知道会是这样。
以前的傅霈森身上也有伤疤,但是并不多,可现在傅霈森的胸口上,后背上全都是伤疤,有的应该是血痂刚刚脱落,露出粉嫩的新皮肤。
他的整个胸膛和后背就好像是拼凑起来的皮肤似的,一片片,一道道,触目惊心。
“别哭……”傅霈森急忙给言小溪擦眼泪,然后穿上衣服,“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嘛?已经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
“你没回来,是不是因为去养伤了?”不等傅霈森回答,言小溪就急忙回答,“说实话,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我说到做到。”
“是,当时炸弹爆炸,我被炸弹波及到,耳朵当时就听不见了,他们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叫他们最好准备,他们说我当时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不要告诉小溪,所以他们没有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了。”
傅霈森认真地看着言小溪的眼睛,“我知道你在追悼会上晕倒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一定难过死了,万一我挺不过来呢,那还是不要让你知道,就让你以为我早在之前已经死掉了。”
那样的悲痛,他真的不忍心再让她经历第二次了。
言小溪扑进了傅霈森的怀里。
“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
言小溪在傅霈森的怀里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