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回到城堡,一回去,脱掉身上厚重的外套,便直奔大火炉烤火。
烤暖了,接着便吃晚饭。夜晚的城堡,仿佛一切都从沉寂中复苏,城堡上下烛光闪闪,华丽的烛台,摇曳的烛火,温暖的壁炉,银光闪闪的餐具,一切都显得富有生命力。
在外面受冻了一天的简婉清,这一晚吃的极饱,吃饱后,看了一会婚纱鉴赏,之后便洗完澡美美的睡下了。离开了s市,简婉清是那样的开心,可是,晚上她还是会做梦梦到宫津枫和白雪子要自己心脏的那一幕幕,深夜每每做到这样的噩梦,简婉清从梦中惊醒,满额头都是虚汗。
已经好几个月了,她还是会做这样恐怖的噩梦,哪怕现在她的心口已经有一个完整的心脏支撑着她的生命,可是,她还是无法忘记以前的一切,特别是宫津枫,回想到他将自己送上手术台的那一刻,简婉清便忍不住全身颤抖,因为他,她差点死在手术台,因为他,她经历了一场极端恐怖的梦,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夜,有些难熬,噩梦之后便格外再难睡下,直到快天亮时,简婉清才迷迷糊糊睡着。
到了第二天。
简婉清一扫昨晚的憔悴,开开心心背着画包去了广场画画赚钱。毕竟,她已经逃离了魔抓,现在她是个自由的人,尽管晚上会做噩梦梦到宫津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想她会淡忘一切,包括宫津枫的样子,她都会忘记,因为,他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和她简婉清此后没有任何关系……
乔凌天将简婉清送到广场后,便去了病人家给病人看病,留下简婉清一个人在广场画画。
没有了乔凌天的陪伴,身在异国他乡的简婉清显得异常孤独,尽管如此,简婉清还是打起精神在广场画肖像,因为她还想去学院学婚纱设计,将来做一个成功的婚纱设计师,回国后,希望能在s市开一家自己的工作室,给那些准备结婚的新娘设计一件美丽的婚纱。
就这般强打着精神,咬着不流畅的英语和路人交流,这一天,到傍晚没有收工,简婉清仅仅只赚了30英镑,加上昨天100英镑,一共赚到130英镑,离她的学费还有好大一段距离。
简婉清坐在广场一边给最后一位客人画肖像,一边等着乔凌天来接她。英国伦敦的傍晚,天色越来越黑,雾霭渐浓,广场的行人不断在减少,大概都急着想回家喝完热汤暖暖肚子。乔凌天开着车来接简婉清时,从这里便看到坐在广场上还在给行人画肖像的她,此时的她是那么的专注,不顾寒冷紧紧握着铅笔不断在画,手上连保暖手套都没有带,这么冷的天就这么一直在哪里画,手背冻的通红。
凝视着那么瘦小的身影,乔凌天剔透的眼眸划过一抹怜惜,简婉清想去学婚纱设计要赚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够学费?
仅靠她在街头画画,起码也得赚半年才能攒够钱。
而且,街头画画是格外辛苦的一个行业,挨冻受饿不说,收入还不稳定,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承受的苦,可是,简婉清却死活不肯接受他的帮助。
凝视着这样的简婉清,乔凌天一阵不忍……
“走吧,该回去吃晚饭了。”看简婉清画了一会,乔凌天这才下车走到她面前。
“恩。”简婉清收拾着画具恩了句,一边跟乔凌天说道,“你知道今天我赚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乔凌天摇了摇头。
“就不能猜猜吗?”乔凌天格外无趣的回答,简婉清额头滴过一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