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喝呢?”霍青铭挑了挑眉毛,沾染了液体的唇瓣开开合合:“所以?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儿?”
拒绝他,立刻马上,这愚蠢的要求。
“嗯……”可是身体反而不听使唤,发出莫名其妙的低声应承来。
天啊天啊,杜拉拉,我看你不是酒醒了,你是人疯了。
你们都疯了。
……
“你在干什么?”
滴答滴答滴答……
墙壁上古旧的老式挂钟指针还在不停地晃动着。
时间缓慢,被无声无息的框在格子里。
庄凛然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晏筱雨浑身还是湿漉漉的模样,面色潮红,短发杂乱,衬衫啪嗒啪嗒的向下滴着水,脚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掺杂着血色的微小伤口,在木质地板上积聚了一小层水渍。
晏筱雨的身边,是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衣服被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安安静静的码在开着的皮箱里面。
冷硬的纯黑色的棉被上凌乱的放着睡衣,有些尴尬的违和感觉。
晏筱雨顿了顿,眼泪差一点儿就要夺眶而出,在眼底打着转,终究是没有掉下来。
你看,我没有哭呢。
我没有哭。
庄凛然好看的眉毛皱的紧紧的。
所以,我再迟回来一秒钟的话。
或许,她就要从我的世界里面消失不见了呢。
真是可怕。
可是晏筱雨,你早就应该明白,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不。
纵然你心不属此,我也要把你的肉体圈养,让你的灵魂飘落,无枝可依,迫不得已回到这里。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当中。
滴答滴答滴答……
挂钟仍旧在响。
晏筱雨一言不发,白白嫩嫩的修长手指伸出来,去够放在床上的那件睡衣。
“放下。”庄凛然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
晏筱雨的头发有些微微散乱在额前,遮盖住了那双澄澈好看的眼睛。
睡衣被拿进手里,水珠稍稍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