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国伦敦。
正是晴好天气。
戴文房间的那间画室。
“不听话哦,再动可要加五分钟了。”戴文的声音低沉好听,犹如古时候的某种玉器相互撞击在一起。
画笔摩擦着画纸,沙沙作响。
十分钟前迟早早来到这里,戴文绅士的邀请她进入画室。
戴文竟然连寒暄或者挑逗都没有,直截了当的就开始了画画。
迟早早原本露出脊背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妥,
戴文会画的东西可太多了。
彼时迟早早正背对着戴文,她委屈的扁了扁嘴巴,还有些没有进入到所谓的裸背模特的状态当中,她尖尖的下巴上有可爱的褶皱:“戴文你有完没完啊?”
她的语气像极了炸毛的猫咪。
这样看来简直可爱极了。
戴文闻言眉毛稍稍挑起来,朝着迟早早的方向走过去。
迟早早没有回头,但是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戴文的接近。
戴文身上有好闻的,草木和清晨的露珠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迟早早的心尖微微颤动,纵使她努力调整成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些原本来到这里时候安慰自己天天走红毯裸背的勇气全都不见了,迟早早觉得自己当下简直像极了赤身***。
到现在她都不大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接受戴文莫名其妙的邀约。
一个电话就召唤过来的裸背模特。
啊哦,对了,进入画室之前戴文说迟早早的脊背很漂亮,还冠冕堂皇的说这是还原艺术。
哪里是什么艺术,美是原罪。
戴文就在迟早早背后,他的眸色落定在迟早早珊瑚色的头发上面。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戴文的某种念头瞬间形成,然后固定下来。
可以说这是戴文难得一见的冲动。
毕竟他一直都是那样波澜不惊的人,可是遇到迟早早之后一切事情都悄无声息的转变。
迟早早想要转身,可是当下这种双手捂胸的动作实在怪异。
“早早。”
戴文的声音轻轻碰撞在空气里面,因为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缘故,入耳竟然有些不真实了。
迟早早觉得喉咙干涩,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仍旧很干涩。
空气中除了戴文的味道,大概还是其他什么香气,微乎其微。
迟早早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下一秒钟戴文竟然用画笔笔杆的尾端,顺着她脊柱的凹陷,一路向下,像极了手指动情的摩挲。
迟早早脊柱的凹陷似乎比旁人还要更深一些,当下戴文这种动作,迟早早下意识的弓起脊背,皮肤轻轻战栗,犹如受惊的猫咪。
“这么敏感?”
戴文的声音里面掺杂了笑意。
迟早早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反应过来之后她才是发出声音来:“戴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