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看到大家。”话一出口泽田纲吉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
“为什么呢?”
泽田纲吉看着尤尼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有魔力一样,让泽田纲吉不知不觉就把内心深处掩埋的秘密倾倒一空:“因为,因为我让大家失望了……我没有完成我的承诺,我输掉了choice战,我还让入江先生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对不起大家的信任,虽然我知道大家不会怪我,但我还是不能面对大家,我做不到。”
“这不是你的错,”尤尼慢慢地说,她的声音温柔的像流水一样,轻轻流进我的耳朵中,“我看过那场战斗,你根本不在场上,场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选到入江先生,如果我能够选到我自己上场,如果当时我没有在那一刻退缩犹豫,事情不会变成这样的,我是彭格列十代目,我却没有负起属于我自己的责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泽田先生,你知道吗,虽然我的灵魂在平行世界中,但当我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身体曾经做出的决定我还是记得的。”尤尼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讲起自己,但泽田纲吉还是认真地听着,“我记得就因为我的默认,白兰将我的部下送到最危险的战场上,白兰借我之手让我的部下去做那些违背我们家族宗旨的事情,白兰利用我将阿尔科巴雷诺一个个引出来杀害了他们……”尤尼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泽田纲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只能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尤尼抬起头,继续说:“这些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听了伽马的建议,如果当初我面对白兰更小心一点,如果我更强大一点早点挣脱白兰的束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犯了很重很重的错,妈妈不会原谅我的……”
“不!那不是尤尼的错!艾莉亚小姐会理解尤尼的,这一切都是白兰的错,”说到这里泽田纲吉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但泽田纲吉逼着自己忘掉那种不舒服,继续说:“尤尼只是身不由己而已,你不能将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但当初妈妈将家族交给我的时候,曾经告诉我要好好保护他们。”
“但是把这一切都让尤尼担负太过分了!尤尼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顾得了那么多!毕竟……”看着尤尼了然的眼神,泽田纲吉一下子住了嘴,抿了抿嘴,泽田纲吉明白了尤尼的意思。
这真是……
泽田纲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默默看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尤尼微笑着开口:“泽田先生,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泽田纲吉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