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璃忍不住笑了出来:“嘻,云叔哪有你说的那么凶。”
天河见她笑颜,心里安定了不少,想起什么,问道:“梦璃,我、我有点事不明白,柳波波他总是喊我‘咸枝’,还有这里的女孩叫我‘姑爷’,我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
梦璃奇道:“咸枝?……贤侄?”
问天河道:“云公子,云叔教过你读书写字吗?”
天河道:“小的时候爹教过一些,他还留了几本书给我念,不过、不过为了生火方便,差不多都烧掉了。”
柳梦璃点点头:“这么说来,你只是不晓得哪些字该对上哪些意思,以后我有时间慢慢告诉你吧。”脸上微微一红,又道:“……至于‘姑爷’,那是丫头们闹着玩的,别理她们。她们大概听了我爹的话,以为我和云公子要成亲呢。”
天河奇道:“成亲?什么意思?”
梦璃解释道:“简单些说,假如有个女孩子看着你心里舒坦,便会想要嫁给你,从今往后两个人一生一世都厮守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
天河摸摸头,似懂非懂,又问道:“梦璃,我、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梦璃点头,天河道:“你、你拿的是什么乐器,昨夜的曲子太好听了,像仙乐一样。”
梦璃脸上又是一红,笑道:“云公子,你过奖了。这箜篌我从小就练习,昨夜只是随便弹弹,让你和菱纱见笑了。”
箜篌是中华自古以来就有的一种乐器,乐府名篇《孔雀东南飞》中有“十五弹箜篌,十六颂诗书”的诗句,可知箜篌在当时就十分流行,是许多大家闺秀必习的乐器。
到了唐朝,民间习乐之风甚盛,弹奏箜篌的名家也大有人在,著名诗人李贺更有“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的名句,可见箜篌演奏时音乐之感人动听。柳梦璃久习箜篌,在演奏上的造诣实已不浅,但她甚是谦虚,没有一点自得之色。
梦璃见天河羡慕神情,微笑道:“如果云公子喜欢,哪天有机会我愿意单独为公子演奏一曲。”
天河喜道:“好、好啊!”
柳梦璃看了看天,道:“快到中午了,我回房一趟,云公子也休息休息吧,下午我还有事要出府一趟。”
顿了顿,问道:“云公子,我们明天就出发吗?”天河点了点头。
梦璃笑了笑:“云公子,明天我想送你一样东西。”天河奇道:“送我东西?是什么?”梦璃微微一笑:“秘密,云公子见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