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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被爱的抉择(2 / 2)

“陆夫人何故如此看我,我又不知道。”杨博被我盯得不好意思,碍于陆炳在场,他只得别开目光。

“你不是嗯来嗯去,就是不知道。再这样下去,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我没好气道。

然后又推了推陆炳,让他开口:“杨大人建功立业固然重,但终生大事也不可耽误呢。”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这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只得开门见山道:“论关系,你可是夏言的第一个学生,要说东床快婿哪里轮到姓曾的那小子,当初他在牢里蹲着的时候可是你陪着他的,如今做了首辅一群有的没的都赶着去巴结,你要再不主动些只怕连媳妇都娶不上了。”

一通说完,杨博愣愣的张着嘴,半晌他支支吾吾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我连孩子都打酱油了,你也该加把劲了,惟约。”说完,我又察觉到无意触碰了某些敏感的情绪,顿时软下语气,带着半期许半劝慰那样说道:“其实,你早些成了家,我们都会为你开心的,阿炳也会的。”最后一句,像是过往的我,说的很轻。

“杨大人若有此意,明日我愿去与夏大人说,在下做保,成此良缘佳话,岂不美哉。”陆炳也道。

杨博这回没有说话,垂着眸定定的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他抬起眼轻轻一笑,似乎将万种情绪都藏盖了下去,道:“不劳烦陆大人了,明日在下便去拜会恩师府上,今日多谢提点。”

我松了口气,“这样就好,明日你要多备些礼,对了,想想平日里夏小姐喜欢什么也顺道带些,她那么钟意你,肯定会高兴的。”

杨博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淡淡的笑着,最后是陆炳拉过我,示意不用再说了。

但虽说如此了,我还是放心不下,两日后又找了徐北过来。

他匆匆赶来,声音一路从外头传进,“姑奶奶,我现在很忙的,你这是又有什么事了?”

“你忙什么?跟着严世蕃一天到晚出鬼主意?”

“这话说的,现在整个京城的字画圈都是我一手供货,我能不忙嘛?”

“哟哟,这才几日你的业务又拓展了?当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呀。”

他摸着鼻子笑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

“行了,不和你贫了,今天找你来是有事问你,上回你说的那幅千里江山图,你跟我说实话,是真迹吗?”

“我拿我的良心发誓,百分百宋代王希孟的原笔真迹。”

他这难得认真的口吻,听得我也有点相信了,一啧嘴道,“如此说来,你是真卖给那曾家的公子了?”

“对呀,怎么了?”

“现在还能拿回来吗?”

“怎么,这是有人想中途抬价?他舍得出多少银子?”徐北奸滑的问道。

“不是别人,是我,我买下来如何?”

“你?姑奶奶,你就别拿我取乐了。”

“不是玩笑,你去问曾公子赎回来,这钱我出,行了吧?”

“这是为什么?”徐北奇怪的看着我。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见不得夏小姐和姓曾的凑一对,不可以吗?”

徐北顿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一般自己过得不幸福的女人都不会想别人得到幸福,你这是打算拆尽天下鸳鸯吗?”

“随你怎么想,反正就问你这事行不行?”

徐北一摊手道:“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为什么?”

“如今这幅画不出所料,该是到了夏首辅手上,你教我如何收回?”

我一愣,无奈坐回了椅子上,徐北见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宽慰道:“一幅画而已,兴许人家不一定能成呢?”

我皱眉,想了许久,在徐北离去前,我突然不由自主的出口问道:“你真的只是卖画这么简单吗?”

徐北停了一下,转头打开扇子一笑:“不可说,不可说!”

然而,就在徐北的话使我惶惶不安时,屋檐下常年挂着的那金丝笼里的云雀却不知何故,在下午突然暴毙了。

天色暮晚的时候,一大片阴云密布而来,大雨倾盆而下,夜半的一声雷鸣,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屋外的风雨拍打着窗柩,闪电撕裂天空,照射出屋内的滴漏铜壶,已是午夜子时了。

过了一会,房门被轻轻推开,我知道是他回来了,自从我搬到了另一厢房后,他还是会每晚来看看我。

但不知为何,今晚的风雨大作却让我格外的不安。在他替我掖好被角后就要离去,我却一下子抱住了他。

陆炳一怔,我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好可怕,好可怕,我梦见,夏言,他浑身是血的来找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真的害怕。”

他拍拍我的背安抚着我:“梦而已,没什么。”

“不是,今天下午徐北也来了,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抱紧了他,将头在怀里埋得更深了。

“就算真的做错了,还有我呢,莫怕。”

是呢,还有他呢,他又回来晚了,他近来一次次的都要到深夜才回来,嘉靖都去了西苑修仙,宫里真的有这么忙吗?

“陆炳,你是不是也有事情瞒我?”

我在黑夜里等待他的回答,可是他始终没有说话,又是一声惊雷,我吓得抖了一下,他赶忙拍了拍我。

“今晚你别走了,我一个人怕。”我抓着他的衣服道。

“其实,我一直很害怕,我始终都觉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大明。”我蜷缩着身子,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他从怀中抬起我的脸,告诉我道:“六娘,不管任何时候,我是你的夫君,都会在你身边的。”

夫君?这个词念来,从心里产生了一种旖旎又异样的感觉,原来当不可预知的危险到来时,也会想要有所依附。

原来一个孤独的灵魂占据着这具软弱的躯体时,也在潜移默化中将我变成了六娘。

那么这世间是否还存在过那个叫做陆绵绵的倒霉姑娘,她和她那不顾一切的爱情也许早该被我沉入心海?

我悲哀的想着又叹息。

我已经过了选择爱与被爱的年龄了,现在承认吧,身边这个人就是我的丈夫,而我就是六娘。

我说:“是的,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早该明白的事情。”

他倏然一震,似乎对这样破天荒的回应感到意外。

然后过了一会,他低头温柔的吻上了我的唇,这次我没有拒绝亦伸手抱住了他。

屋外的风雨声开始渐小,屋内灼热的呼吸正一点点落在耳垂蔓延至脖颈。

然而此时,铜环被扣响,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府内想起了匆匆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屋外传来老刘的声音。

“爷,宫里来人了。”

我能理解陆炳这时候想骂娘的冲动,他松开怀抱,点起烛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襟就赶紧出门去了。

没过多会,他再次进来时已然换上了一身进宫时的甲胄,但神情却明显变得严肃又凝重。

我不解的问他:“你不是才从宫里回来,这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出事了!刚才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师的军情上说,曾铣派兵驻守在河套边界的军队被蒙古人给突袭了,损失惨重。圣上如今震怒,连夜宣大家西苑觐见。”

他拾起墙上的挂剑,临走前在我额间落了一个吻,安慰道,“我已让浣浣过来陪你,莫怕。”

我的目光从他消失门外的影子,一直移到跳曳的烛火上,我想起了我做过的那个梦,突然周身一阵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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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选择一个爱你的人还是选择你爱的人,这似乎永远都是一个恒古不变的哲学问题。

曾经有一个心理实验是这样的,据说男女之间的爱很多时候是呈反比的,尤其是女人,也就是说,她有多不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有多爱她。

虽然不知道概率是多少,但我觉得婚姻里面还是选择被爱会好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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