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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救我(1 / 2)

“吵什么!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还和孩子似的。”我走进帐篷,见陆炳好端端的坐那,并没有什么事情。

“我要是不喊你,你怕是有的和他说了吧。”

他用那种审犯人的目光盯着我,好像觉得我会做贼心虚,我却偏偏回瞪了他,挺直了身子道:“难得见一面,就算是泛泛之交也不只两句话的时间吧。倒是你,每次都装醉,想试探我吗?”

“你要不是心虚,怕我试探什么。”他脱下衣服挂于衣架上,准备睡觉。

“心虚你个头,我要想跑在草原就跑了。”我也褪去外套,走向床边。

听我这话他笑了,“和你说笑的,你还真介意了,坐。”他拍拍床边的空位。

“怎么?晚上不睡觉数星星呀?”我这么说着,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醒过来,也是像现在,我们各坐在床的一边。”

听他提起从前,我慢慢回想记忆,仿佛是过了很多年,不觉叹息:“是啊,那会,还很年轻。你翻身起来,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你要做什么,后来,我见你拿着剑出门了,心底又是羡慕又是惊讶,原来这才是锦衣卫指挥使该有的样子呀。”

“可是那个时候,你并不喜欢我,于是我总想做些让你高兴的事情,但每次都把你惹气了。”

“你那哪是让我高兴,分明是祸害。”我白他一眼。

“六娘,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你会留下来一辈子,当那个时候我选择欺骗你和严世蕃的时候,我也害怕过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会离开,但如果就此放你走,总会不甘心,我还是想试试,哪怕是冒着被你憎恨一辈子的可能。”

“过去的事情不谈了。”我说,想结束那些触碰到心底就会疼痛的东西。

“别。”他向来是个话不多的人,但今晚却握住了我的手,突然想在这一刻倾诉什么,“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一生,能遇见你,能拥有你,我很知足,他日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再有遗憾了。六娘,你将半生回馈于我,所以从今往后,我也希望你的一生不应该有遗憾,不论你想去做什么。”

“陆炳······你到底要说什么?”近来的他有点怪怪的。

他看着我很久后,露出了一个笑:“没什么,睡吧。”

蜡烛熄灭,他从身后圈住我的腰温柔的抱着,黑暗里,他的声音低低如消散的空气般:“陆绵绵,我爱你。”

来到华县的几日,虽然吃没得吃,住住不好,但倒也没闲着,我和夏兰泽负责熬粥施粥,徐北则分派物资,而陆炳每天天不亮就和杨博出去,直到大晚上两个人才满面尘土的回来。

我也知道,这个年代没有先进的机器,要想救援除了亲自开挖没有第二种法子,如今人手又不够,死的死,伤的伤,他是京里来的,理应做出表率让当地官员们一起下地。

“你还有个人伺候,可怜惟约,冷冷清清。”我将沾湿的毛巾递给他擦脸,心里头想起杨博一时不是滋味。

“不用你操心,这会夏千金该是在替杨大人打水呢。”陆炳调笑道。

“怪不得,我就说,近来徐北那家伙像吃了□□似的,看谁都不顺眼呢,敢情是醋味飘出来了。”我笑着摇头,“他们仨看来也是个兜不出去的圈子。”

“倒不用你操心,杨大人自有分寸。”

话未说完,阿勇突然在账外喊道:“大人,知府派人过来,邀您速往前方一叙。”

“怎么了?”陆炳掀开帘子出去,我透过帘缝见阿勇不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陆炳一瞬间严肃了神情,也没和我招呼一声,步子急促带着阿勇直接往知府的帐篷而去。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心里琢磨不停,此时,夏兰泽也出了帐篷,正过来找我。

“你那边也去了?”我问她。

“去了,惟约和徐北都过去了。”

“是发生什么了?这么紧张?”

“朝廷赈灾的饷银少了。”

“什么!”

饷银数额重大,嘉靖就是不放心才让陆炳出京护送的,莫说少了,就是从上头掉下一撮灰来,那都是要连着整个都尉府遭殃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这里干着急做什么,走,我们也去看看。”

夏兰泽不愧是立志考状元的女人,胆气上颇有当年的夏言之风,我和她各自换了一身男装,就混进了知府的帐篷里,陆炳瞪了眼睛,示意我赶紧回去,我却扭开头不理他。

“卑职可指天对地发誓,不敢有半句欺瞒,确确实实未曾离开半步。”库管和通判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道。

“那怎么会平白少了十万两白银。难不成它自个长翅膀飞了出去?”何知县急的在原地转圈,左右不是。

倒是知府曹大人,很是悠闲,期间还啜了口茶,不紧不慢道:“你们口口声声不曾离开半步,不曾拿过一文,那依你们的意思莫非是指这银子送来时就出了问题?”

“放肆!我们锦衣卫全程护送路上不曾出过分毫差错,如今少了银子就来怀疑指挥使大人不成!”阿勇一句话,又把库管和通判二人吓得直磕头。

“同知大人息怒,下官又没说这话,只是如今银两丢失,想要查明原因总要问个头尾究竟方才好下手,下官只是随口一问,并无其他意思。”

“银子当初送达之时,诸位大人可都在,况且后来移交清点也未曾有说少,如今银子不对了,这责任,恕我都尉府不担。”陆炳道。

“正是,当初我是当着通判与库管的面清点过的,至于你们自己后来如何处置了,这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徐北也道。

“当初可都点过了?”知县忙问那二人。

“当初·······当初······”他们支支吾吾,“当初徐先生点过后,我和通判粗略点过,想来是不少的。”

“什么,粗略?”我抬高了音调,“钱的事情哪能粗略计算,你当是你家大米呢,粗略算个几斤?”

“你们二人既承的良田仓库之职,怎可以如此懈怠。”夏兰泽也一皱眉。

“你们是?”知府眼尖立马瞥到了我们。

幸好陆炳赶忙解释了一句:“他们是我卫所里的人,也参与押运,顺道过来做个见证。”

“可,可就算卑职们粗略点算了一下,也不可能少这么多呀,大人,我们真的可以发誓,当时银子是完完整整的,至于怎么就不见了,我等真的不知呀。”

“行了,如今逼问他们二人也是无用的,与其在此推脱罪责,不如大家还是赶紧想法子吧。”关键时刻,总是杨博出来打圆场。

“杨大人有何高见?”陆炳问他。

“现下两个法子,一是先赶紧凑齐那丢失的十万两银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如今不曾惊动上面,我们几个都还好说。二来,派人调查此案,抓捕疑犯。当然未免夜长梦多,我还是建议将赈灾银两尽快发放各处。”

“这个法子妥帖,不知曹知府与何知县的意思呢?”

“我没意见,只是敢问陆大人,这调查的人从哪里派?”曹知府问。

“为避嫌,你知府衙门抽一成人,我锦衣卫抽一成人,这样两下里都放心,如何?”

“陆大人周到,那就按陆大人的意思办吧。”

“可是一夕之间要凑十万两,下官哪来十万两银子哟。”看何知县那心疼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想笑。

“何知县若凑不足银两,便拿自个来抵吧。”陆炳已经看腻了这些官场油条,他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起身携了我出去。

我和陆炳走在前面,阿勇在后面,左边是夏兰泽和徐北,而杨博是最后一个从帐篷里出来的。

“你说,这银子他们真没拿?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徐北揣着袖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我倒觉得那通判和库管应该是无辜的,只怕是有人做了,却故意叫他俩顶罪。”我说。

“我也觉得,尤其是那个知府,看着阴阳怪气的。”

我点头,太同意夏兰泽的观点了,“对,对。”

然而,我们三个讨论的这么积极,那两个人却全然无反应,我推了推身旁的陆炳:“想什么呢?”

陆炳没说话,杨博却道:“库银丢失是大罪,曹知府却一点都不担心,甚至方才我都瞧不见他脸上的一点意外。陆大人,这曹知府什么来历?”

“原先也是在京中户部里头做事的,后来犯了些错被贬了,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我记得是嘉靖二十三年的进士。”阿勇说,不愧是掌锦衣卫情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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