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泽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但是你就是不去死啊。”苏维希倒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叹气:“你说这事儿怎么闹的那么不愉快呢?”
“……”白松泽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维希。
“好吧,或许把饼干吃完我就不见了。”自嘲似的一笑,苏维希对白松泽倒也没打算再说些什么了,反正现在白松泽也把他当成了幻想。
接下来的几天白松泽和苏维希都以这样的形式相处着,苏维希坐在桌子上吃着他永远吃不完的曲奇饼干,白松泽当做苏维希不存在,看起来相安无事,可是被压抑的波澜犹如暴风雨一般在缓缓酝酿。
白松泽爆发的那天是个早晨。
苏维希还是蹲在沙发上,他这会儿倒是没有再吃他的曲奇饼干了,而是扭头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眼神平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松泽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不知道是谁和他说了些什么,挂断电话之后他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好吧,事实上从这几天来看,白松泽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苏维希没有理白松泽,他懒得和白松泽说话,因为他知道,就算不和白松泽说话,白松泽只要看到他,心情也会变得糟糕起来,这就足够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白松泽下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胡茬,他很少出现这么狼狈的时候了。
苏维希看了一眼白松泽,还是没理他。
“你一定要在这里提醒我么?”白松泽的眼眶下有着浓重的阴影,他犹如困兽一般死死的盯着沙发上的苏维希:“你一定要我去死么?”
“你难道不清楚我想要的?”苏维希懒洋洋道。
……他清楚,他怎么能不清楚,苏维希不就是想他死么,不就是不愿意看见他再活下去么,可是他不能答应,至少现在不能答应。
白松泽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去死。”
“哦?”苏维希扭头,但是表情上却没有太多的惊喜,像是知道白松泽早晚会答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