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大胆回头,只见来人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继而向后退了几步。
易渺举起手机,借着光源向他所在的方向看去。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俊朗的脸上有些意外,似乎怕被她看到的样子,有些慌乱地低头向后退,却撞上了楼梯的栏杆。
“盛……盛林?”易渺努力回想片刻,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有些迷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闻言停住脚步,慢慢抬头看向她,目光有些局促。他沉默了半天才挪下脚,将手电筒的光向下压了压,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易渺,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有太久,从高中到现在。不过易渺没功夫算时间,看到他的目光才想起自己穿的低胸睡衣,连忙拢了拢胸前的布料,尴尬地抱拳在胸前:“啊,是挺久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盛林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目光随之温柔起来,他走近一步,又怕冒犯她,又局促地向后退了退:“我是这里的管家。”
管家?易渺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无语地笑了笑。就算是巧合吧,高中同学恰好是上床对象家里的管家……这种事写在剧本里她都会犹豫着不想相信,但现实往往戏剧性的多。
这时候不解释自己的身份好像很奇怪,她点了点头:“你就当我是荀庭的女朋友,我只是今天暂时在这里休息,不是常住。”
盛林的眼神暗了暗,依旧微笑着点头:“嗯,我来把灯换好。”
气氛好像有些尴尬,易渺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这时,大厅的门被缓缓打开,易渺回头望,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了门前。
外面林风飒飒,他漆黑的眸盯着里面的两个人,慢慢走进来。
“你怎么才回……”易渺见状走上去,还没等说出话就被他攥住手腕。荀庭扼住她的手腕向里走,冰冷的目光扫过盛林的脸,带着她走上走廊。
易渺没搞清楚状况,只能顺着他走,手腕被攥得生疼,几秒之后她被硬生生拽着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因为开了一天而有些微暗,她被拽着压到墙上,松垮的睡衣吊带掉到了手臂上,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
她抬头看荀庭的眸子,他眼神冷淡,透着一股要杀人的冷静光芒。
“我洗过澡了,来这里干嘛?”易渺揉了揉手腕,语气有些埋怨。
嘀嗒的水声格外清晰,荀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一笑:“一个男人还不够你的胃口,你要穿成这样到他面前?”
易渺闻言,揉着手腕的手指停住。现在荀庭的狗话她好像越来越听不懂了,可能是物种有别,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发什么疯?”易渺抬眼,“……那是你家的管家,灯灭了他来修而已。”
话刚说完,她忽然又有些后悔,她为什么要解释?短暂的沉默后,她勾唇笑了笑,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你不是说我们是肉体关系互不相干,既然如此,我不干扰你,你也不干扰我,这不是很公平吗?”她手指勾着发尾,慵懒又带着妩媚。
荀庭的手几乎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捏紧了她的下巴,极大的力道,让她险些疼出眼泪。他眸中没有愤怒的情绪,冷意却能冻死人。易渺徒劳地挣扎片刻,被他扯开睡裙露出布满吻痕的身体。
“易渺,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你要想留在我身边,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可以有很多女人,但你只能上我一个人的床。”他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冷峻的面孔上没有丝毫笑意,“换句话说,你只能被我操。”
操,真新鲜,这年头狗都会说话了。易渺在几秒的发怔后忍住爆粗口的冲动,眼神向下瞥,看到他手中提着的纸袋。
她抬腿就想给他一脚,被他牢牢压住手腕。这是压倒性的力量,根本没法反抗。她咬着唇,被他一巴掌重重打在屁股上。
她弯着腰,他手中的纸袋就因为这一巴掌接近了她眼前,她低着眼无意看过去,里面是包好的蟹粉酥。
很熟悉的香气,是她最爱吃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