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其实还挺正常的,毕竟我现在这个特殊情况,所以去相亲看看也不是不行,”易渺要下床,腿坐的有点发麻,“我还是得多见几个男人,才知道比你好的人很多。”
荀庭本想一把将她拉回来,又担心力道过重让她摔了。他一步上前从她身后按住她的肩,顺手制住她挣扎的动作,让失去重心的易渺被迫分开腿坐在了他的腿上。
“别去。”他言简意赅,没有请求也不是命令,看她的目光带着一点放大的难过。
她现在对荀庭这种眼神快免疫了,只要他想装可怜,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直到她心软。
“我今天去了,你是不是又得说我对不起你了?我爷爷为什么现在着急让我结婚,你不知道吗?”她深吸一口气,忍着火气,“荀庭,我肚子怎么变大的,你也不知道吗?”
荀庭喉结滚动,揽住她腰的手松了松。她挣脱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走到化妆台前没再搭理他。
酒店的化妆台正对着床,她打开灯坐在镜子前,一声不吭地开始化妆。她也没想精心打扮,只是简单的化了个淡妆。酒店的化妆台正对着床,她每一次抬头化妆都能瞥到荀庭看向她的动作。
他也没说话,没有上前阻拦她,只是看着她对着镜子梳发化妆。
他半身隐没在黑暗里,孤独的像一只被抛下的小狗。
哪怕身材高大,精神坚毅,在这种被抛下的时候也会有脆弱和迷茫。他好像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抒发这种情绪,就只是坐在那里沉默看她,像是期盼她能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一样。
从恶犬变成奶狗,他好像只有在被抛下的时候才会这样显露自己的难过。也或许他之前曾经显露过这样的情绪,但是没有人在意。
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开始生气,脱下睡衣扔到一旁。内衣扣子在床上的时候被荀庭解了,松松的从她手臂上滑下来。她一点没顾忌,把内衣脱下来放到一边,换了一件新的上去,穿上了齐妍早就准备好的毛衣裙。
荀庭看着她身体的曲线,轻轻咳了一声。
易渺根本没打算理他,整理好衣服就准备往外走。门外的门铃声也适时的响起,她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拿起手包走到门前。
只是这一次,她的手刚握上门把手轻轻开了一条缝儿,身后便有人抱了上来。
荀庭从背后抱住她,手掌包着她的手将门猛然合上。他额头抵着她的肩,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像要哭了一样,声音沉闷到让人心里发涩:“渺渺,别把一个人我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