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睡得太久,眼睛有点涩。”
“我帮你舔舔?”
“突然有点想哭,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呢。”
“……”
等他们的声音完全消失之后, 伫立许久的光头才慢慢地挪动脚步, 从礼堂内侧的小门走过长道,来到一间办公室。余先生正在开视频会议,示意他稍等,半小时后才转过身来:“听说你给他们加课了?”
光头说:“今天下午第一次使用了‘天堂香’,我必须巩固一下作用。”
“这两个孩子跟你之前遇到过的不一样。”余先生道, “你做多错多!还是按照原计划来,不许再擅做主张。”
光头脸色微变,似有点不服气,对上余先生的面具,那股气又被强忍了下去。勉强地说:“放心。我送了他一个香薰球,味道和‘天堂香’一模一样,他绝对不会怀疑的。”
余先生抬头看着他。面具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面孔,只露出一对黑漆漆的眼睛,冷森森的,透着寒气。光头突然就打了个哆嗦,目光下意识地挪了开去。
余先生说:“重复一遍,不许再擅做主张。明白了?明白就出去吧。如果计划有个万一……那就不是我想不想放过你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放过你的问题了。”
光头垂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外,脸才拉下来,阴沉地看了眼办公室的门。
繁忙的一天过去,小弱鸡和小肌肉男都迫不及待地爬进了抽屉。程岫突然喊住他们:“这个抽屉是我的,不对,我是说这张床是我的,那曹琋的床呢?我们应该各有一张床对吧?”
小弱鸡指着旁边那张:“就是那张。你们要分床睡?你们吵架了吗?千万不要啊,我们还想拿你们当榜样呢。”
曹琋说:“没什么,换个地方有换个地方的情趣。”
小弱鸡豪气地问:“晚上睡觉还有什么情趣吗?”
曹琋嘿嘿一笑,正要高谈阔论一番,就听程岫呵呵冷笑了一声,上扬的嘴角顺时针转了一百八十度,垂直向下,严肃得不得了:“睡觉是为了明天能够更好的学习,哪来的情趣?”
小弱鸡说:“你在撒谎。”
“在成人的世界,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无知是一种礼貌。”
小弱鸡一脸茫然。
曹琋见程岫躺进抽屉,连忙跟了进去。抽屉关上,程岫将里面摸了一遍后才安心地躺下。
曹琋握住他的手,今天发生太多的事,虽然表面依旧保持者冷静,但内心备受煎熬。他暗示:“我终于知道在封建大家长迫害下的小青年为什么会走极端路线了。”
程岫惊讶地说:“如果只有封建大家长和被迫害的小青年两个角色的话,按照你的性格,怎么也是封建大家长。你居然知道小青年的心情?为什么呀?”
曹琋说:“因为爱情。”
“……”
“……”